這仙樹不知是何年,何月成長於天地間的靈枝寶根,竟有如來之指一般高矮,佛光迷茫,仙氣紛紛甚有靈性。“敢問仙祖,這仙樹與渡世之事有何莫大的關聯!”。閉月仙姑扶著懷中沉沉欲睡的靈貓說道。仙祖攬須道:“仙姑有所不詳,這仙樹生於非凡,頗有靈性,乃是當年佛祖悟道之時依仗的菩提仙樹,有智慧之光神佑,在此南海,紮根千萬餘載,觀盡東洲百態,小闞眾生苦厄。”。仙祖的話剛道完,便攬起拂塵,向遠方一撒化出幾盞仙露,那仙露飄浮回來散落在仙祖身上將其化作一位方出世的靈童。那靈童走到仙樹旁邊,望其仙根,眉目之間顯出幾分喜好之色。不料那仙樹的樹幹之上,閃過一律金光畫出一張倉勞的面容來。“孩子,你從哪來,要往何處去。”。樹神說著,音色之間泛出幾分慈愛。“我不從哪來,也不往哪去!只是想找一個玩伴一起玩玩。”。靈童道。仙樹復曰:“原來如此,孩子可惜老身我僅僅只是一棵老樹並非人身,如何做你的玩伴。”。孩童輕笑曰:“此言非也,孃親教我讀書時曾經說過,眾生皆可成佛,佛亦始於眾生,一本可生千萬,千萬又當歸一。伴我者唯心也,眾生之心皆為佛心,仙樹如何不可伴我。”。那仙樹恍悟道:“聽你之言卻是有幾分道理,不如快到我身上來,依我之稈,食吾之果,戲吾之葉可好啊。”。孩童歡笑著,茫然一竄,竄到仙樹的樹幹上,依其身,食其果,戲之葉,甚為歡樂,入夜之時便離去了。
孩童雖別了仙樹,然仙樹之心卻未曾離開過孩童。他日思夜想,心念萬般,期盼有朝一日孩童還能回到他身邊。只是時光如月,在靜謐之中折去了不知多少思念。終於有一日,一位七尺青年來到仙樹身邊。仙身喚目一觀,一眼看出這青年就是十幾年前一同把歡玩樂的孩童。仙樹欣然大喜道:“我等了不知多少時,多少日,終於將曾經的故人盼來了,希望舊友再來依吾之幹,食吾之果,取吾之葉。你我再續誼樂。”。那青年說:“吾已不再是當年只心享樂的孩童了,今日到此但求一助。”。仙樹曰:“是以何助。”。青年道:“吾有生之年,唯一願望,便是乘一小舟,遊遍天涯海角,觀盡世間百態,你可否借我樹幹一用,為我做舟。”。於是乎,仙樹捨棄樹幹,令其化作一頁孤舟載著少年向東而去,仙樹只得看著遠方,目送其離別,心中不知多少傷感,忽悠之間落下兩淚,淚中難言多少不捨。那滿面的淚,一滴一滴灑在根基處沁溼了土壤,化作春泥,滋生起些許芳草。終於有一日,芳草叢中走來一位白髮滄桑的老人。“我,以為,我以為,我,我,我,我再也見不到你了!”。仙樹雖然只剩樹墩,但還是會言出人語。流出人淚。“想不到今日還有緣一見,可惜我已經挖走了樹幹,拔沒了枝葉,落光了水果,變得什麼都不剩了,再也給予不了你什麼了。”。仙樹說著,萌生出不知多少淚水。“我已然老了,不再需要樹木和果實了,只是年紀大了不善行走,請你把樹樁借我一用,為我歇歇腳好嗎。”。 “好吧!在樹墩上歇腳想來再適合不過了。”。仙樹頓時眉色大悟,有一種番千番磨難,終成正果的大利樂。可此時的老者,已不再是當初那番模樣,只見他將雙手合十,從指縫中翻出一律仙光,仙氣瀰漫在老者四周將他又帶回到四位仙姑身旁。羞花仙姑步上前來道:“如此這番,這普渡蒼生之事,仙祖想必早已有了方寸。”。“是啊!”仙祖眯然道:“倘若待那中原眾生自覺醒悟,參透吾道之真諦,想來定然十日方長,多有不達。如欲將其渡化需遣一心智鑑定,悲憫諸生之人環遊雲海,接收中原人間之夙願,交與吾處以天地絕妙之音度化與它,令其脫去貪,嗔,痴,恨,疑所擾,戒除嫉憎恨,愛別離,求不得所掛,瞰透 七情六慾所故,方可答我教之心願。”。說罷,仙祖將那拂塵微微揚起化作一道仙茫,灑在那顆樹墩之上,隨著一道引靈之光閃過,那仙樹頓時化作一位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