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大家的勸架,秋亮他們仨被拉開,地上的廣裕可沒人管了,臭轟轟的誰願意碰他,一不小心弄身上一點兒,大過年的誰心裡不膈應。
本來就這樣散了,也就沒啥事兒了,可廣裕趁著眾人拉著秋生他們仨,猛的從地上竄起來,伸手就從秋亮提那桶裡,抓出兩把,往離他最近的秋生流血的頭上抹,好傢伙,一下子人群就炸了,廣裕那連抹帶摔的,把離他最近的幾人弄了個,萬朵桃花開啊。
秋華見此,怒不可解,也不管飛濺到身上的糞便,一腳把廣裕踹飛,接著就拽起那一桶糞便,沒等廣裕站起來,一股腦的倒的他滿身滿頭滿臉。
見此情形,人群一下子跑的更遠了,小味兒一下子迎風竄三里,就秋亮他三兄弟,不管不顧,一個勁的猛踹廣裕,直到廣裕躺地上,雙手抱著頭,一動不動。
大家離的遠遠的大聲的勸著,就是再沒一個人上前,還看見剛才被糞便飛濺到身上的幾位,一邊乾嘔,一邊拿路邊誰家的麥秸擦身上的糞便。今年的大年初一,可真的令人難忘。
後來聽老爸說,秋亮報了案,來倆警察,檢視了丟驢的現場。也就沒了後文,驢終究還是丟了。
大年初二,去姥姥家走親戚,小姨騎著才買倆月的二八大槓帶著我和姐姐,老爸騎家裡的老二八,帶著老媽跟弟弟,因為跟姥姥家的村子挨著,所以也就騎二十來分鐘就到了。
看見姥姥洋溢著滿臉的微笑,從老媽手裡接過弟弟,親暱的在弟弟臉上親了又親,又拉著我往屋裡走,只應付的給倆閨女說了句,回家吧,把小姨跟老媽氣的直翻白眼兒。
在姥姥家,小姨每次回來都是跟姥姥一張床睡覺,在自己家沒有一張自己的床,自己的屋,是小姨這輩子,最大的遺憾,即使在我家也是跟我老姐一起睡,雖然那張床夠大,等今年多賺些錢,再起幾間房子,小姨一定願意。
跟老弟被姥姥拉進屋,第一時間就把前些天,小姨回家給她老人家買的點心,拿出來往我兄弟倆手裡塞,雖然包裝不好,就是厚黃紙包成長方形,上邊蓋一張紅紙,再用紙繩一紮,就是一盒點心,
可點心卻是真的好吃。老爸把裝點心和水果的竹籃,放床邊的櫃子上,就問順河呢?順河是我二舅,姥姥說跟他媳婦孩子走孃家了,順斌交待讓你們中午去他家吃飯。
他那邊都準備好了。趙順斌是我大舅,有三個孩子,兩女一男,大的叫趙娟十七歲,老二趙強男娃十六歲,老三趙瑞十二歲。
姥姥姥爺跟二舅一起住,大舅一家在姥姥家的後面一條街上。從後門走,也就斜對面,很方便。小姨聽見二舅一家子不在家,很是高興,從兜裡掏出五張大團結,塞給姥姥,說讓她老人家有個零花錢。
姥姥可能想到是老媽給小姨的了,就一個勁兒的說不要,老媽也勸姥姥說,那是小妹辛辛苦苦自己掙得,拿著就是,姥姥才收起來。
在姥姥眼裡,我們家才是最需要照顧的哪一家吧,要不是小姨賣土鱉掙了些錢,也確實不比別人強多少,
跟老弟被姥姥拉進屋,第一時間就把前些天,小姨回家給她老人家買的點心,拿出來往我兄弟倆手裡塞,雖然包裝不好,就是厚黃紙包成長方形,上邊蓋一張紅紙,再用紙繩一紮,就是一盒點心,
小姨問姥姥,俺二哥現在還是天天打牌麼?姥姥恨恨地說,咋不打,天天不著家,誰說也不聽,有啥辦法,正在姥姥唉聲嘆氣時,姥爺回來了,說志旺來啦,恁大哥說一會兒去他家,菜啥都準備好了,老爸趕緊回說,中中中。。。
姥爺又聽見小姨跟姥姥說起二舅,也是一臉的恨鐵不成鋼,只說被村裡劉黑子他們帶壞了,看見一大家人在哪說些不高興的事,就趕緊拽過帶來的大包裹,還沒等解開,小姨和老媽就起身,幫著解開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