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喉管就要斷了。

缺氧和極度的疼痛,讓劉文野腦子發矇,只是隱約之間,似乎聽到了耳邊魏巡察那猶如惡鬼一般的低語:“老實認罪,就沒那麼多痛苦了。”

“不……我……我沒有偷!”劉文野用盡全身力氣,從嗓子眼擠出了這幾個字,彷彿抽乾了他體內僅剩下的氧氣,他感覺下一秒,自己就要死了。

可就在此時,魏巡察卻猛然鬆開了手。

“喝……咳咳咳……”

劉文野本能開始大口貪婪地吸著空氣,發出劇烈而悽慘的喘息聲。

可還沒等他緩過來,砰地一聲,自己的眉骨處就捱了一下。

魏巡察手中電源線一段沉重帶鐵的插頭,直接砸了下來,立刻讓劉文野的眉骨凹陷,開始往外淌血。

“挺有骨氣啊,我倒是要看看,你到底他媽的能堅持多久!”

劉文野的倔強,似乎更加激怒了魏巡察,他咬牙切齒,擼起了自己的袖子,再一次拔出了腰間的電棍。

疼痛、焦煳、麻木、眩暈,劉文野的大腿幾乎被電棍折磨得血肉模糊。可魏巡察依舊沒有停手的意思,又將電棍招呼的地方換成了他的肚子。

劉文野早已被折磨得不成人形,血水混合著漢水,打溼了所有的衣服,他整個人幾乎要虛脫癱軟在審訊椅上,可是卻依舊咬著牙,不肯承認自己沒有幹過的事情。

劉文野內心似乎在期盼著解脫,想著也許眼前這位魏姓巡察,如果問到老家工頭的事情,說不定自己就堅持不下去,承認了一切。

可是,現在要讓劉文野承認自己完全沒有幹過的事情,他是萬萬不會鬆口的。

“媽的!”魏巡察似乎都打累了,他看了看手中已經沒了電的電棍,直接砸在了劉文野的臉上,憤恨地罵了一句。

當巡察這麼多年頭兒了,他從未遇到過像劉文野這樣嘴硬的傢伙。

魏巡察自然知道,劉文野並非真正盜竊材料的人。這事情工地的張工頭早就跟他打過招呼,和他談妥了利益分成,魏巡察才願意冒這個險的。

今天保安亭床底下搜出的那一沓鈔票,自然也是提前有人安排好趁劉文野不在的時候放的。他目前要做的,就是要讓眼前的劉文野認罪,然後背下所有的罪名,洗脫整個事情中,真正有關係的這些人。

這種屈打成招的骯髒勾當,其實魏巡察之前也幹過不少。可那些人之中,沒一個像劉文野這麼有骨氣的,再這麼下去,就真把這傢伙給打死了。

審訊室裡,雖然動用一些手段,屈打成招是他們內部不成文的規定,只要不鬧出人命,一切都好說。可是要真的在審訊室裡,把這傢伙給打死了,那魏巡察自己也會惹上麻煩。

所以,他目前自然是還得給劉文野留一口活氣的。

想到此處,魏巡察又罵了一聲,感覺自己有些口乾舌燥,身體貼著劉文野的耳旁說道:

“小子,現在全招了判你幾年,出來還是條漢子,還是不招,老子讓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你自己考慮考慮....”

說完便喘著粗氣推開了審訊室的門,準備休息一下,想想辦法接著再審。

“老魏,都過去半天了,還不招,這小子是不是真的不是賊啊?又或許,他背後還有人?”

跟魏巡察一起負責審訊的巡察,並不知道其中的內情,此刻開啟審訊室,看了一眼劉文野的慘狀,不由心中有些覺得古怪,於是問魏巡察。

“你別他媽多事。老子帶人去搜的他的床底,贓款都搜出來了,不是他還能是誰?”老魏皺眉,立刻瞪了同事一眼,用威脅的口吻說道。

“不是我多事兒,如果咱們還沒有其他有效證據證明這小子是賊,他又還不招供的話,那審訊廳那邊可就得要求換人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