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既然自己知道我在老家殺了人,為什麼還要以這種方式抓我,劉文野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按理來說,只要這位魏姓巡察,稍微動用官方的途徑,仔細查查自己的背景,很容易就能查出自己曾經幹過的事情。可是當下,他居然對於老家的那件血案隻字未提,難道老家的血案沒有上報?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那可是條人命。

劉文野這麼想著,整個人都愣在了那裡。

“發什麼愣,腦子被電傻了嗎?”

劉文野的思緒被拉回到了現實當中,卻依舊沒有開口說些什麼。

“說說你是怎麼偷盜工地材料的,什麼時候開始偷的,買到什麼地方去了~”魏姓巡察正坐在案臺前問道。

“我沒有偷!”劉文野搖了搖頭,“我只是幫著其他工地排程搬運材料的!”

“還他媽狡辯!”

砰地一聲,魏巡察拍著桌子站起身來,“贓款都從你床底下搜出來了,你還說沒偷?”

“那些錢……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來的。”劉文野心中異常憋屈,他在工地幹了這麼些天,工錢都還沒結,渾身上下,只有他賣廢品掙來的幾塊錢,那一疊百元大鈔怎麼可能是他的。

劉文野心中也一直在思考著這個問題,他雖然耿直,但是卻並不傻。這幾日裡的種種不合理的跡象加在一起,讓劉文野似乎猜到了,這一切也許和對他極好的那位張工頭有關。

可是,劉文野到此刻,還是打心底裡不願意承認這個事實。這不僅僅是對於工頭殘存的信任,更是因為劉文野心中的一絲執念,他不願意相信,這個世界上,接觸他,對他好的所有人,都是想要利用他的。

所以,劉文野即便是在被審問,也沒有開口對巡察說出工頭的名字。

他只是一味地否認自己是偷了工地材料的內賊。

審問一度陷入了僵持之中,坐在審訊桌前的兩位巡察,都已經極不耐煩了。

“你先出去,讓我單獨和這小子聊聊,我就不信他骨頭這麼硬!”魏姓巡察忽然壓低了聲音,對身旁的同事說了一句。

另外這位警員自然懂得魏巡察的意思,於是點了點頭,退出了審訊室。

審訊室的鐵門,砰的一聲被關上了,魏姓巡察的眼神,立刻變得狠辣和怨毒起來。

“小子,你以為你不交代,我們就拿你沒辦法了?”魏姓巡察雙腳搭在審案臺,肥胖的身體依偎在靠背椅上低聲問到。

“我該交代的都交代完了,我真的偷.....你們一定是誤會了”

“賤骨頭.....”

只見魏巡察從桌子前站了起來,一把扯掉了旁邊一個錄影機的電源線。審訊室內的畫面錄影立刻中斷了,而魏巡察,則拿著這條電源線,一步一步,向著劉文野靠近過來。

劉文野抬頭就看到魏巡察脫掉了自己的帽子,眼神之中閃爍著狠辣和殺意。

“你想幹什麼!”劉文野下意識想要掙扎抬手,可自己此時雙手被銬著,身體也被審訊椅牢牢固定,根本沒有任何一絲反抗的機會。

魏巡察將那條電源線兩端捏在手裡,不由分說就套在了劉文野的脖子上,雙手一用力,電源線立刻勒緊了劉文野的脖子。

“呃……”劉文野感覺到喉嚨處一股窒息的疼痛,讓他忍不住悶哼出聲。

可這只是開始,魏巡察繞到了劉文野的背後,雙手死死抓著電源線,咬著牙,狠命朝後用力,似乎是要將劉文野的脖子勒斷。

劉文野張大了嘴巴,可是卻還是無法呼吸到氧氣,整個人都開始因為缺氧,而被憋得面紅耳赤起來。

咯吱咯吱……

劉文野似乎都聽到自己的頸椎骨,開始被勒得咯咯作響的聲音了,似乎下一秒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