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秋白了納蘭芳華一眼，沒好氣道：“九龍菩提經是你從我這拿走的，訊息也是你故意放出去的，他拿到便拿到，跟我說這麼多幹什麼？”
“你們師兄妹這麼久沒見面，你就不想去見見他？”
“你跟他也很熟，要見你去見，我沒興趣。”
如果這話讓慕驍行聽見，肯定當場反駁，他跟這妖女可不熟，小命好幾次差點就沒了。
納蘭芳華見洛清秋不願繼續聊這個話題，也不再說話。
過了一會，倒是洛清秋忍不住問道：“這九龍菩提經就這樣送出去，既然魔門那麼想要九龍菩提經，為什麼不直接跟魔門做筆交易？
納蘭芳華搖頭嘆道：“就算做交易，也換不到什麼籌碼，平白引起魔門注意，得不償失。況且區區一本經書便能引動天下風雲，這買賣怎麼算都不虧。明日你便會將慕驍行得到九龍菩提經的訊息散佈出去。”
洛清秋點點頭，明白納蘭芳華的意思，只有天下大亂，羌族才有復國的機會。
這時納蘭芳華突然又笑了起來：“好妹妹，姐姐覺得慕驍行那小子真的挺不錯，要不你再考慮一下？”
“滾！”
“開個玩笑嘛，你還真生氣了！”
……
慕驍行和龐剪回到了一笑茶樓。
一進屋，龐剪就迫不及待地問道：“小師弟，這次有什麼發現？”
慕驍行嘆氣道：“一個好訊息，一個壞訊息。”
“那你先說好訊息。”
“兵部那邊的麻煩已經解決了，我還順手宰掉了陸德嚴，意外得到了九龍菩提經。”
“那壞訊息呢？”
“我今天又得罪了不少人。”
“怎麼講？”
慕驍行於是將碰到蕭瑜等人的經過簡略說了一遍。
龐剪聽完後也是大吃一驚：“小師弟，你可以啊，一口氣得罪了一位郡王、三位一品侯爵、兩位正二品大員，還威脅要砍掉他們的手。師兄我混跡官場多年，像師弟你這樣的異類，還真是生平僅見。”
慕驍行無語，好吧，我就當你是在誇我。
不過他仔細一琢磨又覺得有些不對，好像他無論走到哪，都不怎麼招人待見。
在青山派學藝被同門排擠，加入錦衣衛被踢出金鱗城，好不容易考進京華書院又成了全院公敵，現在來到西平府沒幾天，又得罪了一群權貴。
這種走到哪就跟哪個群體格格不入的特性，你別說，還真有種天煞孤星的氣質。
不過古往今來，官場上這樣不合群的人似乎都沒什麼好下場。
商鞅變法，秦國一統天下的奠基人，最後被車裂了。
王安石，北榮改革第一人，鬱鬱而終。
張居正，萬曆中興的最大功臣，最後家破人亡。
……
要不我也試試同流合汙，與這些達官貴人們打成一片？
不過慕驍行很快就放棄了這個念頭。
蕭瑜等人與陸德嚴來往密切，肯定跟魔門脫不了關係。
他跟魔門都打成這樣了，已經是不死不休的局面，說什麼都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