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聽著哥哥的呻吟聲，死死拽著一個大孩子衣袖，我企圖拉開他們。
原來哥哥身上的傷都是這麼來的。
…
以前哥哥回家的時候有時候髒兮兮，還總是自己躲起來偷偷上藥，要不是我偶爾看見過，我都不知道他身上有傷。
那個被我拉住的大孩子把我提起來，扔到一邊。
又爬起來，去扒拉那些人，然後他們開始打我。
“柳柳”哥哥艱難從人堆裡爬出來，撲倒我，將我護在身下。
哥哥嘴角有血跡，他自責道:“對不起，柳柳，我沒想到他們會對你下手…”
“哥哥…”我眼淚汪汪，小手攀著他的脖子，緊緊抱著他。
…
那些人打累了，就走了。
哥哥半合著眼，面色蒼白如紙。
我一時間慌了神:“哥…哥…”
哥哥在我身上趴了許久…
我也不敢動彈，怕傷到哥哥。
小學在村子裡，我們被他們堵了路，又被拖進小衚衕，這邊是沒什麼人的。
所以，想回去，只能我兩自己想辦法。
哥哥緩緩睜開眼睛，淡顏色的眸子轉動。
哥哥抓了一把我的頭髮，艱難翻身。
…
我沒受什麼傷，可是哥哥仰面躺著，嘴角掛著血跡，合上了雙目。
“哥哥…”我不安的抓著他蒼白的手，小聲哭泣。
…
白家村到花德小區得走十五分鐘的路，我不放心哥哥一個人在這裡。
我跑出衚衕，找人求助…
可是…我忘記了這是個排外的村子…
“求求您，救救我哥哥…”
“大娘，幫幫我…”
“阿伯…我哥哥他…”
…
他們見到是我匆忙扭開頭。
我無助的看著村民，眼淚大顆大顆掉下來。
看著天越來越黑，我絕望的回到哥哥身邊。
哥哥還是沒有醒。
“柳柳！默默！”遠處似乎傳來喊我們的聲音。
“柳柳姐，默哥！”是玄的聲音？
我再次跑出黑暗的衚衕。
月光之下，一個穿旗袍的女人領著一個小男孩出現在我的視野裡。
“師父，哥哥他，被人打了…”我見到親人，哇一下又哭出來。
當哥哥被送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晚上十點了。
坐在病房外，我緊張不安的抓著衣角，覺得自己沒用。
蕭玄坐在我身邊，白皙的小手搭在我肩頭:“柳柳姐…默哥會沒事的。”
我沒有說話，低著頭不敢抬起來。
等到師父過來跟我說哥哥沒事，我才鬆開衣角。
“柳柳困嗎，先睡一覺吧。”師父溫柔的說。
“師父，我明天不想上課了，我想陪著柳柳。”阿玄抬頭，漆黑的眸子中倒映著師父的笑容。
“好。我會給你老師說的。現在，你們要回去睡覺，我在這裡守著，我讓顧大哥過來接你們。”師父揉著我和玄的腦袋。
“嗯。”
顧叔是師父門店裡的主廚，胖胖的，和藹和親的。
我們被接回去，顧叔給我帶了中式鮮花餅，他自己做的。
…
第二天，我回到醫院的時候，哥哥還是沒有醒。
師父說她有事要去處理，離開了醫院。
我，玄和顧叔在病房裡陪著哥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