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模糊糊中,我記起了小時候的事情。
那是幾年前的雨夜,印象中的爸爸媽媽已經兩天沒回來了。
小時候我對爸爸媽媽的概念僅僅停留在每天擺在桌上的飯菜。
他們不會跟我們搭話,甚至會刻意避開我們的視線。
我和哥哥按時吃飯時能見到他們,其餘時間都見不到他們的身影。
黑暗的房間中,哥哥縮在沙發裡,面色蒼白。
我們已經一天沒吃東西了…第一天我們扒了些剩菜。
生病的哥哥走不了路,餓的發慌的我為了哥哥和自己只能出去找吃的。
可是我沒有錢…哥哥讓我翻翻家裡有沒有金屬或硬幣一樣的東西,讓我拿去和鄰居換點東西吃。
家裡經濟條件不能說很差,但是所有的房間都沒有什麼能拿出手的東西,家裡雜七雜八的東西都沒有,錢幣更是找不出。
…
我無奈空著手去敲鄰家的門。
…
開門的人看到是我開口就是一個字:“滾!”
然後嘟嘟囔囔說晦氣。
我以前聽哥哥說我們家不是這裡的,這個村子叫白家村,非常排外,所以我們家非常不受歡迎。
“他們不要我們了嘛?”小小的我依偎在白髮少年懷裡,弱弱的問。
白髮少年揉揉我的發頂,蒼白一笑:“不是,他們有事情要做,很重要的事,做完就會回來,柳柳不要擔心。”
“要給哥哥治病,可是我們沒有錢了…”我抬頭瞥一眼白髮少年。
“誰說的?”一個女人的聲音傳進屋,隨著噠噠噠的高跟鞋聲音,光影之下一個穿旗袍的女人出現在我們黑暗的屋子裡。
“小娘!”我抹了一把眼淚,委屈巴巴叫那個女人。
“默默,柳柳,你們父母把你們交給我了,默默治病的錢還有你們上學的錢都會有的,別擔心。”
師父溫柔一笑,把我抱起來。往我手裡塞了一塊點心,揉著我的臉蛋:“柳柳,默默生病了。身體不好,你要好好保護哥哥。”
“小娘,柳柳還小…”白髮少年低語。
師父又給哥哥一塊點心,去揉他的白髮:“好孩子,別怕,小娘在。”
我當時沒有聽懂他們在說些什麼,就靠在師父懷裡,大口大口吃著點心。
…
我們被接去師父店裡,那時候,我認識了師弟,蕭玄。
後來,我們三個人住蕭玄家在花德小區買的房子,但是蕭玄和我們不是一個學校。
當時我也才七歲,玄六歲,哥哥十一歲。
好像蕭玄上的小學是這縣城唯一一所貴族小學。
師父不放心三個孩子住一間大房子,也是天天晚上來陪著我們,因為我們白天都在學校。
師父提出來要我們去蕭玄的學校,但是哥哥堅持讀原來的學校,畢竟貴族學校一般人也上不起,他不想給小娘帶來額外負擔。
而我和哥哥的學校生活,還是不如意。
普通小學嘛,裡面都是我們原來村子裡的孩子。
…
這是我第一天上學,放學回來,應該是哥哥同年級四五年級的孩子堵了路,堵著我和哥哥。
“呦…小白毛,這是誰啊?”那個打頭的學生說。
哥哥沒理他。
我拉著哥哥的衣角,也沒說話。
我看著其他的學生衝著地上的哥哥拳打腳踢繼續走。
“跟你說話呢!”那個學生過來,推了一把哥哥。
哥哥有白化病,所以頭髮面板都異常白,也就成了小孩攻擊他的緣由。
哥哥被推倒在地,我踉蹌一步,站穩身子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