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就給銀子！”
女孩不理會大人的爭吵，只一個勁地往嘴裡塞包子，結果太大口導致吞嚥不下去，噎住了，咳嗽不止。
趙青煙正要走上前，趙辛蕪已經拿著水壺喂她喝下，一邊輕拍女孩後背。
眾人安靜片刻，大伯還要開口，身後的水蘇上前將銀子遞給他：“包子的錢。”
大伯鼻子重重出了口氣，不再說話，轉身走了。
眾人見沒熱鬧看了，這才散了。
大嬸有些觸動，抹著眼淚道：“姑娘是好人。”
趙青煙走上前，朝她笑笑：“大嬸也是有義之人。”
“哎，也不知道最近是怎麼了，三天兩頭吵架的。”
姐妹倆聽了這話，面色不禁更加難看。
顧言欽似是聽到聲音，下了馬車走過來，見此場景有些反應不過來。
“我聽前面有爭吵有些擔心就過來看看，怎麼會是表妹們，此處有危險，表妹們還是先上車吧。”顧言欽見趙辛蕪懷中有個髒兮兮的孩子，眉頭微蹙，“這孩子是？”
趙青煙略微解釋了下，顧言欽點頭：“既然如此，化解了紛爭，我們就此上車吧。”
見趙辛蕪似乎要帶著女孩一起，顧言欽卻不贊同：“表妹，不知這孩子的底細，就輕易帶回府中不妥。”
趙辛蕪目光微涼，看得顧言欽有些發楞，這是他第一次見表妹這樣的神情，似是自己做錯了什麼一般。
“那表哥以為該如何？”
顧言欽定定神道：“世人皆有命數，救了她一次已是造福，後面的日子還需她自己經歷才行。”
趙青煙覺得這氛圍有些危險，默默退了兩步，不想攪入這場紛爭中。
趙辛蕪認真看著他，堅定道：“我不信命，這孩子的命我要救。”
顧言欽皺著眉頭，搖搖頭不再說話。
趙青煙原是不想參與，但看到她的神情，內心有些觸動，她明白她說的不只是這孩子的命。
趙辛蕪不再理會，徑直帶著孩子上了馬車。
原本就不大的馬車，如今坐了五人更是擁擠，女孩像是覺得自己身上髒，將全身蜷縮靠在角落。
無論是誰問話，女孩都一言不發，眼神怯怯的，許是一路奔波，吃了太多苦，已經很難隨意相信他人了。
眾人沒有辦法，只能先將此事放下，繼續向玉芝街開去。
趙青煙偷看趙辛蕪神色，沒想到被抓個正行。
“看什麼？”趙辛蕪心情似乎很差，這是她極少見將情緒外露的時候了。
趙青煙訕笑：“沒事，就想問問顧言欽剛剛說的話是不是惹你不開心了。”
“沒有，觀念不同罷了，是我遷怒他了。”
趙辛蕪神色如常，似乎真的不放在心上，趙青煙也不敢再提。
趙辛蕪內心並不像表面上那般無所謂，其實是有些失望的，難道命如此，就該接受嗎？她不相信，世上一切都是自己爭取得來的，哪有什麼命定之事呢。
聽到他那樣說，不知為何心中並不意外，京城世家公子自然是高傲的，對這孩子這般普通百姓的喜怒哀樂他自然是不在意的。但她卻做不到袖手旁觀，世間不就是由這千千萬萬個普通人組成的嗎，自己也只是這千千萬萬分之一，誰又與誰不同。
想到這兒，趙辛蕪苦笑，只是自己這數年到底喜歡的是什麼，難道只是喜歡想象中的人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