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深深低著，竟是連一眼也不敢看她，趙青煙想笑，但也不知道該笑什麼，搖搖頭，又想起來他們看不見，這才慢慢開口：“沒事，就是有點想我身邊那位丫鬟楊柳了，如果能把她叫來就好了。”
兩位侍衛對視一眼，其中一位看著年長些的猶豫著開口：“主子有令，楊柳姑娘在羽繁宮，沒有命令不能擅離。”
趙青煙笑了笑，沒再說話，轉身關上了門。
屋內的燭火不知道什麼時候熄滅了，明明是晌午時分，屋內卻是一片昏暗，趙青煙卻輕車熟路，沒半點障礙地站到了角落臥榻前。
男子五官晦暗不明，那雙精緻懾人的眼睛此刻緊緊閉著，若不是他偶爾伴著呼吸微微起伏的身子，只怕會以為他已經不在了。
趙青煙拿起放在木架上的匕首，慢慢闔上雙眼，手上動作卻很快，狠狠朝自己心臟扎去，鮮血浸染衣裳，她卻像感受不到疼痛一般，只微微蹙眉，面色平靜，淚水卻從緊閉的雙眼中落下。
“你快醒來吧。”
女子的聲音飄蕩在空蕩安靜的屋內，盤旋，上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