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文,不知道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你儘管說,我先去找我妹妹了,告辭!”
餘下幾人也反應過來,眼下並不適合待在這兒,正想走,遠處走來一行人,竟是李夢和夫人們。
看到她們,趙青煙只覺眼前一陣眩暈,昏迷之前,只有一個想法:完了!
“風煙俱淨,天山共色。從流飄蕩,任意東西。”
寒風凌冽,書桌前的窗戶被風吹開,凍得人一哆嗦,趙青煙壓抑不住,輕輕咳了幾聲,還是放下毛筆,起身將敞開的窗戶合上。
屋內只在桌前點了一支蠟燭,微弱的燭火斜斜地照著桌上的宣紙,一葉扁舟漂浮在廣闊江水之上,綠山綠水,一幅隨性的山水畫,一旁瀟灑落著幾句詩句,字跡如浮龍,飄逸自在。
趙青煙將畫拿起來,端詳片刻,滿意點點頭:“在這兒畫了這麼久,我這畫工實在是長進了不少。”
屋外響起敲門聲,接著便是窸窸窣窣的動靜,片刻後腳步聲逐漸遠去,趙青煙似是早已習以為常,又欣賞了片刻自己的畫作才慢悠悠走去門外。
漫天雪地,素白銀衣裹著院中的樹枝,被風一吹落得房門前地上鋪滿零零散散的落雪,正中央有一塊明顯被清理過的空地,此刻正擺放著一個深灰色食匣。
趙青煙輕輕拍走落在它身上的雪花,小心翼翼抱回了屋內,待關上了房門這才緩緩吐出一口氣:“這天真是不能活了,乾脆冷死我好了。”
將放在屋內中央圓桌上的燭火點亮,趙青煙這才一臉期待地開啟食匣:藕粉桂花糖糕,荷包裡脊,東坡豆腐。
“這還差不多。”想到前幾日清一色的素菜,趙青煙都沒了胃口,就是要這樣葷素搭配才能吃嘛,看到那糖糕,趙青煙滿意地點點頭,春風辦事還是穩妥,昨日讓她給上頭提點意見,今天這伙食就變得好多了。
開啟最下面一層,是一碗深得發黑的湯藥,趙青煙面色如常地拿出放在一旁。
“今天先吃你好了。”趙青煙用銀筷指了指那荷包裡脊,眼睛就差發出亮光了。
一番大快朵頤後,趙青煙吃飽喝足地半癱在木椅上,連指頭都懶得動一下,餘光瞥見角落陰影裡躺著的那人,她面色一頓,自言自語道:“不好意思啊兄弟,晚點吧,晚點再給你喂。”
只是說完,她已經不像剛才那般自在,只能強迫自己幹起活來,先是收拾了吃完的碗筷,一一放回食匣中,不自覺地忽視了桌上的那碗湯藥,又沒事找事一樣擦了擦十分乾淨的餐桌,最後實在沒事幹,又拿起早晨作的畫,仔仔細細欣賞了片刻,直到門外又傳來動靜。
“趙小姐,奴婢來收食匣。”
趙青煙嗯了一聲,拿起食匣開啟房門。
屋外站著個眼生的丫鬟,見她遞來食匣,她立刻接過,又開啟了最下層,見裡面並沒有空碗,面露為難:“小姐……”
趙青煙自然知道她在檢查什麼,轉身走進屋內,不知何緣故,丫鬟竟不敢跟著進屋,只在門外小心朝內張望,期盼著她還能再出來。
幸好,沒一會兒趙青煙就出現了,手上拿著那原本裝著湯藥的白瓷碗,嘴角還殘留著淺淺湯藥的水漬,就算是這般狼狽,她還是那樣美豔動人,丫鬟想到她的身份,不敢再看,深深低下了頭,恭敬地接過空碗:“謝小姐。”
趙青煙嗯了聲,並沒有及時關上房門,目送她離開院子後,又站在門前很久,像是看著院子,又像是看著院外,只是入目皆是一片白茫茫的雪色,也不知道她究竟在看些什麼。
也許是她站得久了,不知從哪裡跑來兩位穿著侍衛裝的男子,停在她面前:“請問小姐有什麼吩咐嗎?”
趙青煙似是瞬間沒了興致,慢慢收回目光,面色平淡地看著他們倆,這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