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鬧金谷城三日後,安禾一行人已過濉溪關,加緊趕路,便是能在明日破曉前到達哥舒城。老劉頭跟成一奎背上有傷,周凜特許他們騎馬,安禾硬接一記八合掌,不過當即已運功調息,並無大礙,不過周凜死活都讓安禾騎馬,安禾見拗不過,只好抱拳上馬。要說周凜為何對安禾如此照顧,當然是因為孫羽在他手裡沒占上便宜,那孫羽可是武者六重的高手,這小子居然已五重重小勝六重,而且這小子幾日前還是三重境,當真了得,周凜斷定這小子,以後一定前途無量。
路上平淡無虞,但哥舒城裡,暗流湧動......
嚴成郭涼幾人每日都要觀察西胡動向,斥候每日都要探查三回,可奇怪的是西胡軍只是在十里外紮營。城牆上,只聽郭行說道:
“他們每日起火做飯,操練兵馬,並無攻城之意,莫非是想圍而不攻,消耗我方糧草?”
郭涼搖搖頭:“這次領兵的是克脖格,也算是老對手了,此人心思深沉,擅使計謀,我們背靠濉溪關,補給一日便可到,並非孤城,他是很清楚這點的。”
“那這攻也不攻,撤也不撤是何道理?”郭行不解,“不如我們主動出擊,滅了他十萬大軍,只取西胡王城。”
“不可。”嚴成厲聲道。
“我定西軍家底全在這了,王爺命我們守城,倘若冒進,有了差池,永國西防,可就危險了。”嚴成何嘗不想出城滅了克脖格,但兵力懸殊,西胡又擅長平原作戰,萬不可冒進。
“嚴將軍所言極是,我軍已在西門外駐紮,若西胡進攻,我們城下作戰,勝算會大點。”郭涼說道。
“近日加緊盯防,西胡放了很多流民過來,先關在營地邊的圍欄中,不可放過一人,防止細作混入。”郭涼囑咐道。
夜裡,打更人邊敲鑼邊喊著“子時三更,平安無事。”城內的一隊守軍正在巡邏,在經過一條巷道時,領頭那人突然冷哼一聲,倒在了地上,其餘人見狀正要拔刀預警,“嗖、嗖、嗖”幾道暗器從夜色中射來,幾人相繼倒地,寂靜的哥舒城,只能聽到巡邏士兵的腳步聲.....
翌日破曉
郭行帶人檢視昨晚被人偷襲的巡邏士兵屍體,只見每具屍體上都有一枚約寸長的尖刺,一名士兵伸手就要去拔那尖刺,郭行抬手打在士兵手臂上。
“別動,有毒,他們嘴唇發黑,明顯的中毒跡象,大家帶好布手套,包裹好屍體,先將人抬到縣衙,讓仵作驗屍。”郭行吩咐道。
他抬頭看了看四周,這個偏僻的小巷,兩邊都是高牆,兇手選在這個地方動手,想必對巡邏路線和城中位置都比較清楚,很可能是自己人。他要趕緊將情況告訴大哥。
經過數日奔波,安禾一行人終於到哥舒城下,周凜前去跟守軍交涉,,不一會兒,他們便準備進城,馬匹均交由糧草兵看管,他們只能步行進城,老劉頭的身子已無大礙,成一奎這小子,長這麼大還沒捱過打,走起路來齜牙咧嘴的。周凜在軍務處辦好手續,出來帶隊,將新兵交到新的百夫長手裡,兩人竊竊私語了好一陣,周凜笑著抱了拳,便向安禾走了,小何說“安禾,你跟我走吧,我在城防營,你以後就是我的兵了。”
“那我們兩呢?”還不等安禾開口,成一奎先問道。
“你跟著老劉頭,他是我們營的伙伕長,你還給他打下手。”周凜說道。
“周大人,那我們是不是就要分開了。”成一奎接著問道。
“都在一個營,只不過安禾這個身手,當伙伕可惜了,他跟著我以後負責城防安全。”周凜笑著說道。
安禾走到老劉頭、成一奎面前,抱拳道“劉哥,成哥,保護好自己。”
老劉頭點點頭,拍了拍安禾的肩膀“你也是,保重兄弟。”
成一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