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提醒的目暮警部以最快的速度佈置下去,讓現場警員將三人控制起來。

而停車場這邊,本來就身體不適的工藤新一,終於在被放下的那一刻沒能忍住,張口嘔吐起來。

還好淺倉真反應迅速,從車裡拿出了垃圾袋。

“......”

“我感覺被你這麼顛一段路,比剛才還要難受。”

工藤新一吐完之後,接過淺倉真丟過來的純淨水漱口。

這麼搬運的速度確實很快,但剛才那一會兒,他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要死在淺倉真肩膀上了。

“你好了?”

淺倉真沒有理會他的抱怨,而是疑惑問道,這會兒工藤新一表現出來的狀態,可比之前要好得多。

“嗯?”

被這麼一提醒,工藤新一後知後覺。

他扭了扭腰,又轉了轉手臂,要不是身上衣服還是被汗水浸透的樣子,他都要懷疑剛才的不適是不是幻覺了。

“好像是好了?”

他驚喜地確認道,然後轉身想回去案發現場——他的推理還沒有說完。

然而,他才剛邁出一步,衣領就被淺倉真拎住。

“現在最優先的事項,是去實驗室檢查你的身體狀況。”

淺倉真拖著他的衣領,將他塞進車裡。

在嘗試幹掉工藤新一失敗以後,他就依據工藤新一存活為核心制定了一連串的後續計劃,要是工藤新一現在出什麼事故......

簡直就像好不容易準備收尾的程式設計師,電腦突然宕機,工作成果沒能儲存直接清零。

雖說還能重新再做一遍,但那一刻的心情,已經再想著世界乾脆毀滅算了。

“好吧,我用手機把推理過程發給伊達警官。”

工藤新一拿出手機,寫起郵件。

此刻,現場。

得到淺倉真提醒的目暮警部,已經將三人控制了起來,正要開始挨個訊問。

“目暮警官,工藤新一把推理過程傳送過來了,兇手是死者的秘書!”

“嗯?”

“他的身體緩解了嗎?”目暮警部關心道。

“他沒有說,不過既然能發郵件過來,那麼身體應該是沒什麼問題了吧。”

伊達航冷靜推測的面容下,忍不住有些擔心。

工藤新一的狀況是否和那莫名其妙的變小有關,如果有,那降谷零是不是也會遇到相同的狀況。

“我不是兇手,你們也沒有證據。”面對警方的指控,秘書很是冷靜,他能確認,對方不可能抓住他作案的痕跡。

白蘭地大人向他承諾過,儘管去做,不用擔心後果。

他堅信白蘭地的承諾。

而淺倉真,當然會回應他的信任。

他沒有秘書使用的手段能夠瞞過工藤新一的期望,他打算用這一次事件給工藤新一上一課,那就是推理和定罪之間,還隔著一個巨大的鴻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