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到了“六一”,這在小學可是最大的節日。班裡每個同學都要出一個節目,表演結束後再由老師選出,推選給學校參加校內評選。

這種時候,男生便沒有像衛生評選時那麼管用。第二天,女生全都報出自己的表演內容,唱歌跳舞都是常規操作,演奏朗讀更不在少數。可男生沒有幾個會樂器的,大家的意見不統一,快評選前才決定組成組合,表演“課間的操場”——一個樸實無華展現大家在課間幹什麼的節目。跳繩和籃球在前排,後排是沒有任何技能的工具人,負責拿笤帚和簸箕,水壺和拖布等“平替樂器”。

全是男生,男生也不樂意。就有同學要拉來王蝶新和其他幾個學習不錯的。她們看到易風也在,擠眉弄眼地也算同意了。

但是排練起來,王蝶新和那幾個女生覺得他們這個節目簡直是胡鬧!亂七八糟、各幹各的,毫無表演的性質。於是推推搡搡地不好好站,滿臉的嫌棄地想退出。

屬王蝶新最不滿意她的位置,她對著易風喊:“我不站外圈,我要站中間!”易風平時最討厭別人大聲嚷嚷,但這些女生都是其他男生叫來的,如果她們不演,那幾個男生也要鬧革命,只好壓著性子說:“這是個集體節目,每個人都有時間個人表演。”王蝶新不依不饒地:“他們叫我來的時候讓我當主演!不行我就不演了!”易風打量她一陣,突然衝著另一個正在背誦的女生問道:“我們這差一個人,能幫個忙嗎?”

女生還是很願意賣給班長這個面子的,點頭就走了過來。王蝶新見狀氣得跺腳,拉著跟她要好的女生甩臉就走。易風不以為意地繼續排練。而事實證明能量總是守恆的。

這個週末,夏佩照例去找易婧做作業,回來的時候易風要自己送她。因為夏佩從不讓他去班裡找她,所以他只能週末的時候見到她,他想多她讓看看自己,別總是跟姐姐聊天。他想騎著腳踏車先帶她去公園,買了糖畫才送她回去。沒想到在公園買東西的時候被王蝶新撞到,她也和同學出來玩。

王蝶新看到他們居然在一起,立刻想到這是一石二鳥的好機會,急忙跑回家告狀。她的動靜引起夏佩的注意,她看到王蝶新便覺得心裡不妙。她讓易風趕緊回去,隨即去追王蝶新。

等她跑回去時,正聽見王蝶新告訴夏剛她在談戀愛,跟男生光明正大地走在街上。夏剛看到急忙跑回來的夏佩,上去就是一個巴掌。

夏佩也顧不上臉上火辣辣的疼痛,急著解釋說那是張昕的哥哥,看她一個人回來,他媽媽叫他送她的。夏剛便想放過她,只要不是跟男生勾勾搭搭的就行。

王蝶新哪肯就這樣放過她,她在一旁冷笑:“什麼張昕的哥哥?那個人叫易風,他是我們班的!你居然撒謊?還說你們沒在一起?”

夏剛剛下去的火一下串起來,抬手又重重地扇在她的頭上,吼道:“你怎麼跟你媽一樣不要臉!小小年紀,跟男生在大街上!怕別人看不到你嗎?”他越罵越氣,結結實實地揍了夏佩一頓。

王青蝶在一旁看著,不知所以,於是把王蝶新拉到小屋問她怎麼回事?王蝶新跟她講了幾人的關係,奇怪道:“易風怎麼認識夏佩的?他們怎麼會在一起?我也不知道。”

王青蝶看夏剛打得差不多時,見縫插針地安撫著夏剛:“生氣傷身,要不聽聽孩子怎麼說?可能是個誤會呢!”

跪在地上的夏佩不敢抬頭,也不敢說話。她知道自己解釋不了,解釋更要捱打的。心裡不停盤算著,怎麼才能遮掩過去。可是想千種萬種也沒法子,王蝶新認識易風,知道他的名字。今天她怕是要交代在這個家裡。

夏剛坐下,喝口水,問道:“誰是易風?你從哪認識的?還有什麼張昕的哥哥,你到底去的是誰家?”

夏佩深知自己無力迴天,一聲不吭地跪著。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