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蘇文媛來到宋州之前,盧豔波作為副局長,分管的一直都是黨務、宣傳、辦公室等部門,沒有任何實權。蘇文媛來後,盧豔波開始分管治安,現在的支隊長叫韓飛,是吳保生提拔上來的,盧豔波也拿不準韓飛是不是吳保生的鐵桿。

蘇市長既然決定不再一味退讓,那麼這件案子就會越牽扯越大,辦案權肯定會從光明路派出所移交到市治安支隊,盧豔波必須拿到直接辦案權,這樣才能有效扛住吳保生的威壓。

早上剛起床,盧豔波就給韓飛打去了電話:“韓隊早上好!”

“盧局,您好,大早上的,您有什麼事嗎?”

“哦,沒什麼事,想請你吃個早餐,我在你們小區門口等你。”

“好的,您稍等,我馬上到。”

盧副局長與吳局長不合,自己是吳保生提拔的支隊長,盧豔波突然找自己幹什麼呢?帶著疑惑,韓飛快步走到了小區外面的早餐店。

“韓隊,明人不說暗話,我就不繞圈子了,昨晚光明路小吃街打架鬥毆的案件,你聽說了嗎?”

如此敏感的案件,韓飛這個支隊長怎麼可能會不知道。韓飛搖搖頭說道:“盧局,昨晚不是我值班,還沒聽說,怎麼啦,這個案件很特別嗎?”

對於韓飛的故作不知,盧豔波也不在意,繼續說道:“建明集團的李勝龍酒後滋事,市府辦的陳沖打抱不平,雙方發生了衝突,韓隊,你覺得該不該秉公執法呢?”

“我們警察不就是為了維護法律的尊嚴嗎?其實做起來也簡單,看證據執法唄。”

聞言盧豔波也不再藏著掖著,直接挑明:“韓隊,咱倆雖然交往不多,但也認識很多年了,這件事情牽扯麵很廣,你是吳局長提拔的不假,但我觀察過,你從來逾越過底線,這次我希望你能置身事外。”

對於盧豔波言語中威脅的意味,韓飛毫不在意,不緊不慢地說道:“盧局長,如果這是局黨委的命令,那麼我堅決服從。”

呵呵!盧豔波冷哼了兩聲,起身掃碼付賬,臨走時告誡道:“昨晚酒後滋事的是建明集團以前的拆遷隊長李勝龍,你肯定也聽說過,你仔細想想,這樣的貨色能長久嗎?”

仕途之路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當時為了當上治安支隊長,韓飛前後送出了兩套房子,才拿到了這頂帽子。吳保生幫了自己,韓飛心存感激,但算不上吳保生的鐵桿。

一方是局長和建明集團,另一方是盧豔波和市府,那一邊自己都惹不起,思來想去,盧豔波說的置身事外倒是一個不錯的主意。

韓飛打定主意後,來到地下車庫,啟動車輛對準柱子加速撞了上去。警報聲四起,韓飛摸了下額頭,手上全是殷紅的血跡,韓飛嘿嘿笑著,點燃了一根香菸。心中暗想:你們玩去吧,誰勝誰負,跟我有什麼關係呢?

韓飛發生車禍後,幾個副支隊長難堪大任,盧豔波順勢從分管臨時變成了直管。

市局各部門高效運作,剛上班不久,楊高斌就拿到了傳喚證,帶著人來到醫院。

“陳科長,恐怕你還得去一趟光明路派出所,這是傳喚證,跟我走一趟吧。”楊高斌口氣裡掩飾不住的得意。

“楊所長,我能不能等檢查結果出來再去,我頭昏的厲害。”陳沖有氣無力地說道。

楊高斌正打算強行帶人,旁邊的醫生說道:“警官,你們要帶走他的話也可以,麻煩在非自願出院證明上籤個字。一旦病情出現變化,與人民醫院無關。”

這下子,楊高斌猶豫起來。他想靠上建明集團這棵大樹,但不想因此毀了自己的仕途。果斷拿出電話,撥通局長吳保生的電話,順便開啟通話錄音,彙報了醫院裡發生的事情。

對於他的這些小伎倆,吳保生心知肚明:“合理合法傳喚一個嫌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