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衝,你笑什麼?”黃曉容察覺到陳沖臉色異常,忍不住問道。

“曉容,我很感謝你對我的關心,但我們已經分手了,請你不要再管我的事情,好嗎,拜託你啦!”

黃曉容頓時覺得委屈起來:“小衝,我們惹不起建明集團,道個歉有什麼關係?這是現實,現實,你知道嗎?”

“曉容,我從小是在省第二監獄家屬區長大的,你覺得我不懂人情世故嗎?不懂社會現實嗎?不懂妥協之道嗎?我都懂,但我有我的底線。那個李勝龍是什麼人,一個社會的渣子,恃強凌弱,調戲婦女,資本的走狗,僥倖沒有入獄的罪人而已,我憑什麼要給他道歉?我可以被打死,不能被嚇死!”陳沖心煩意亂,點了一根菸。

“好吧,好吧,我知道你愛面子,你就不要去了,明天中午我先去見見李勝龍,看看情況再說。”

“唉,曉容,現在跟你說話感覺好累。請你出去,讓我清靜一會兒,好嗎?”

陳沖的態度也激怒了黃曉容:“小衝,你冷靜一點好不好,李勝龍鑑定是輕傷,輕傷入刑,你懂嗎?我先去探探口風,有什麼問題嗎?”

“你不走是吧,那好,我走。”陳沖拿起外套,推開病房門走了出來。

有些底線不容突破,有些矛盾不容調和。陳沖知道自己的渺小,無力改變很多存在的現實,只能裝鴕鳥,躲進小樓成一統,管他冬夏與春秋。

建明集團這樣的怪物,竟然能把黃曉容嚇得花容失色,它蘊藏的能量確實令人膽寒,但遊戲既然開始了,陳沖寧願被打倒在地,也要狠狠地咬上對方一口。從這一點來看,陳沖和黃曉容的觀念截然相反。

張春花離開病房後,並沒有遠離,一直待在附近。看見陳沖氣沖沖的出門離去,暗叫不好,趕緊走過去,問清楚原因之後。張春花嘆了一口氣,拉著黃曉容去了自己的辦公室。

“媽,你看小衝,我也沒說什麼呀,建明集團我們又惹不起,妥協一下怎麼啦!他和建明集團專門幹黑活的打了一架,人家鑑定是輕傷,工作估計都要受影響,更何況還有後續的報復。我想著找單位裡的大姐從中斡旋說和,結果小衝就發火了。”黃曉用手理著頭髮,顯得煩躁不安。

“我的傻丫頭呀,妥協的本質是雙方各退一步,雙方實力接近,才談得上妥協。你的這種行為,是讓小衝向別人求饒,對方還是一個社會混子。有的人會求饒,有的人不會,小衝就是那種看似無所謂,其實內心底線非常明確的人。

曉容,曉眉說得有道理,也許小衝你們兩個壓根就不合適,實在不行,就放手吧。”

“媽,怎麼您也這麼說,那我們三年的感情算什麼?我不會放手的。媽,你一定要支援我呀!”

唉、、、、、、

盧豔波回到家後,隱約覺得不安——吳保生和建明集團關係不是一般的好,肯定會為劉建明出頭的。李勝龍的傷口一看就是鑑定作假,只要抓住這一點不放,他們就很難解釋清楚。他們會怎麼反擊呢?

越想越不對勁,趕緊打了幾個電話,得知楊高斌帶著李勝龍在市局鑑定中心做了鑑定,輕傷成立,盧豔波腦子嗡的一聲,暗叫不好。輕傷入刑,只要受害者不同意撤訴,陳沖免不了要承擔刑事責任。

南宮楠接到電話後,也感到驚訝,對方知道自己出面,還敢如此咄咄逼人?建明集團瘋了不成?

從內心來說,南宮楠不願意捨棄陳沖,但在當前的社會環境下,如果市府把矛頭對準建明集團,有可能造成一種破壞當地營商生態的印象,如果造成外地資本紛紛撤出宋州,這個責任怕是市長都承擔不起!穩定、發展是當下的主旋律,誰敢發出不和諧的音符?

南宮楠不敢擅自做主,連夜跑去市委家屬院彙報。

聽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