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的結論是我的身體基本已經恢復,啥毛病沒有,失憶應該是車禍中傷到了大腦,出院後多到以前常去的地方走走,多見見親朋好友,還是有機會找回記憶的。

至於我的聲音,沒有人能給出答案,我的聲帶並沒有受到損傷,聲音卻變化如此之大這也是醫生們百思不得其解的原因,最後醫生們猜測我可能是心理問題,問我以前有沒有女裝的癖好,可能是陰柔氣太重,多參加體育運動,增長點陽剛之氣可能就會好了。可拉倒吧!庸醫!

不過知道自己死不了了,說實話心裡頓時感到人生又充滿了希望,只要活下去一切都還有可能,至於生意的問題,以後我儘量不說話就好了。

但是我還是對我所謂的舅舅和發小的身份充滿了懷疑,儘管那天他們和醫生談過之後就和我談起了我為什麼會出車禍,為什麼昏迷,躺了多久,以及曾經我經歷過的一件件故事,李一兩還讓我看了我和他從小到大拍過的照片,最後我還看到了我的身份證。

姓名:江河 出生日期:1998年2月11日

身份證上的照片確實是我,可是看到這張臉我卻充滿了陌生感,我真是江河嗎?一切的證據都指向了我就是江河。按理說我沒有理由再去懷疑他們,但我看著他們的臉卻始終沒有熟悉的感覺,尤其昏迷中的我聽到的那場談話始終是我的心結。

而且自從我醒來後我的身邊就一直只有他們兩個,我沒有其他親朋好友嗎?我最親的人,父母呢?他們為什麼從沒出現過?我問起了一兩。

“從小我們一起玩的時候,好像就沒見過你的父母,不過聽你提起過,他們在你出生沒多久就去世了,你是你舅舅帶大的。”他是這樣回答我的,“我看你是不是對你舅舅有什麼誤會,今天他到醫院見你的第一面,我都看出來了,你的眼神不對。”

我忙解釋:“那是我失憶了,沒想起他。”

“不對,你的眼神裡有警惕和一種不信任。”他邊說邊意味深長的看著我。

我沒有說話,我不知道該說什麼,我不能把那天晚上聽到的內容告訴一兩,因為我不確信他們是不是一夥的,雖然一兩不是那天晚上的另一個人。

“你昏迷的這段時間,我因為工作只是偶爾才能過來陪陪你,但你舅舅寧可放著生意不管,每天都來醫院陪你半天,早上我來的時候發現你舅舅趴在你床邊睡著了,你醒來的時候其實你舅舅剛回去,你沒發現他來的時候眼睛裡都是血絲嗎?”他說著給了我一根菸“我說這些,是怕你因為某些緣故傷了你舅舅的心,作為哥們我得提醒你,不然哪天你找回記憶後肯定會後悔的。”

“我知道了!”我抽著一兩遞過來的煙陷入沉思,也許那天那個人並不是舅舅,畢竟我只聽到了聲音?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回記憶,找回記憶,很多問題都將不稱之為問題。

至於那天有個女人趴在我身上親我的事我沒敢問他們,主要是怕被笑話。

後來的一段時間,我舅舅見我生活已經自理,說要照顧生意便不太來醫院了,反倒是李一兩因為休假經常來陪我,這小子性格是那種大大咧咧的,但看得出來很重情義。

就是有時候有點損,見我不太願說話,他便開導我:“盒子別害羞啊,你看你這御姐音,多好聽,每次你一說話,我就感覺身邊坐著一位高冷大小姐,要不你打扮打扮,來個女裝。

你要是在網上直播,鐵定迷倒萬千少男!”我沒好氣的給了他一個白眼“你快閉嘴吧!”“呵!你這白眼別有一番風韻!”跟他聊聊天開開玩笑時間倒過的很快。

按照醫生的安排我已經在醫院觀察了一個星期,如果沒什麼問題再有一週就可以出院了。當時我正在瀏覽手機上的新聞,一名護士進來聲稱醫生要求要對我抽血化驗,這種檢查在醫院倒也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