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鼻子下試探一番,感覺似乎有了氣息,再取出一些藥粉抹在甦醒的上唇。

咳咳,一陣劇烈的咳嗽,甦醒的身體竟然痛苦的扭曲起來。

等他終於平靜下來,困惑的四下張望,

“我,這是在哪?”

花良兀臉上掛起冷笑,

“公子,嚴格的說,你已經死了。”

“死了?”

甦醒想要起身,可是卻沒有一絲力氣,

“可是,你不是說我是神使麼?”

花良兀點了點頭,

“你曾經是。”

看甦醒困惑不解,花良兀補充一句,

“但是,你褻瀆了花妖的神明,就不再是神使了。”

甦醒沒聽明白,也並不關心,淡淡的回了一句,

“既然,我不是神使了,現在可以放我走麼?”

花良兀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你,可以走。但神使,必須留下。”

甦醒懶得爭論,搖搖晃晃的起身,朝著門口走去。

花良兀一聲斷喝,

“花蒺藜!”

黑衣皮甲的花蒺藜聽命近身,架住甦醒的胳膊,把他按倒在花良兀的面前。

“蘇公子,我的確搞錯了。你是神明派來拯救花妖的沒錯。但你卻不是真正的神使。”

甦醒苦笑,

“我一直都沒有說我是神使,你也說了,我可以走。”

“對,你可以走,但神使必須留下。”

說著,花良兀扒開甦醒的衣服,露出白皙的胸膛,

“你只是一個容器。先祖一定把拯救我們的神力,藏在了你的身體裡。”

花良兀抽出那把閃著寒光的魚腸短劍,在燭火上炙烤一番,

“上一個出關人把這把神器留給我們花妖,說它將會關乎我們花妖的命運。現在我就用它來獲取你體內的神力。我們花妖,要迎來真正屬於我們的神使。”

這下甦醒終於明白了,花良兀打算像白靈一樣,生吞自己的心臟,奪取自己的神使之力。

神使之力到底有沒有,甦醒不知道,但要是被魚腸劍剖腹剜心,那自己鐵定是要掛了。

“所以,你在給我吃的藥裡下毒,就是為了挖我的心?”

“不不,你誤會了。我還要吃掉你的心臟,怎麼會給你下毒?草青烏和青蟾曼陀一起熬製,只會讓你的肌肉漸漸麻醉。”

難怪小雪的藥裡,甦醒一直聞到一股福祿酒的味道。

甦醒突然想起另一件事,

“花胡,是不是被你滅的口。”

花良兀沒有接話,而是讓手下架起甦醒的胳膊,把他拉成一個“大”字。

“公子放心,等接收下你的神力。我就能讓花妖看到真正的神使。你為我們做了這麼多,我會盡量保全你的屍首,不被野狗吃掉。”

雖然留下對抗妖獸只是為了答謝花胡和小雪,但他畢竟也算是花妖的救命恩人。

一向推崇神使的花良兀卻在偷偷惦記吃自己的心臟,甦醒無語,果然還是赴死的體質。

死,不是不可以。

但,不能以這樣的方式死去。

甦醒晃了晃痠痛的雙臂,

“薩滿爺爺,其實,你根本就不是因為失去了神沙才惦記吃我吧。”

從第一次和戰狡交手負傷,甦醒就被小雪一直灌這種味道的湯藥,而那時,花良兀的神沙還安然無恙。

花良兀早就在惦記甦醒體內的神力了。

“茹毛飲血,陰險毒辣,這和妖獸又有什麼區別?想要吃我,你可曾問過他們答不答應?”

這句話嚇得花良兀心中一虛,讓花蒺藜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