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一鹿指著張以秋,老鼠眼睛大小般的一雙招子在風吹雨身上游走。
“哦,你好,我是誰不重要,我是華金的。”張以秋伸出剛抓過烙餅的油乎乎的手,遞了過去。
當然這隻手也就停在了空中。
“華金的?看你年齡也不大,剛剛入職?”段一鹿打量了打量張以秋,“那你知道不知道我那四弟任焱去了華金,把他同期的管培生打了個七零八落,然後被勸退了的事兒?”
張以秋憋住笑:“有這麼回事兒嗎?那這位任焱可是很有水平。”
“那可不?我們幽州四子那可是一頂一的年輕翹楚,連任焱都能把華金這批新人打的哭爹喊娘,那你覺得華金在我眼裡算個什麼東西?”段一鹿突然間臉色急劇變紅,嘶吼道,“自報家門就報個華金?你憑什麼和風小姐在一塊吃東西?”
張以秋算是明白怎麼回事了,這不就是偶遇情敵嘛。
“段一鹿你趕緊滾吧!沒事兒就在首都待著,別跑到外邊犯渾,下一次再讓我見到你我真要把你砍了!”風吹雨滿臉嫌惡。
“我就喜歡你這個脾氣,怎麼樣,只要你同意,十臺彩禮的車就在市裡候著,保證讓風老爺子有大面兒。”段一鹿居然伸出自己短短的手臂,想要去碰風吹雨。
“這位段兄,你的爪子要是再往前伸一點兒,就可能和你那四弟一個下場了。”
張以秋不知何時從旁邊的烙餅攤上順來一把菜刀,菜刀此時正在他的手上打轉。
“你在胡說什麼?我四弟什麼下場?”段一路本來就氣得不行,現在被張以秋一裝,那更是氣急敗壞,“他說除了你們那有個三品練八級的還算能入他眼,剩下都是些酒囊飯袋,不屑與你們為伍!”
“這事兒好辦啊,段兄,您有他聯絡方式吧,給他撥個視訊通話。”
“你小子給我等著,我從來沒見過還有自己羞辱自己的人,也好,讓風小姐看看你是個什麼貨色,居然也敢在我這兒裝逼!”段一鹿在手機螢幕上按了幾下。
很快,任焱那大嗓門京片子就從手機裡傳出聲兒來:“鹿哥!找我有啥事兒鹿哥!”
張以秋靠了過去,讓自己能出現在前置攝像頭裡,同時說道:“任兄,手康復得怎麼樣啦?”
“臥槽?張以秋,你小子怎麼和我鹿哥混到一起去了?我他媽告訴你啊,你有本事就一直在外面躲著,看我弄不弄你就完事了?”手機螢幕裡任焱光這個膀子好像在練功,氣得全身發紅,“鹿哥!我跟你旁邊這小子有樑子,你幫我教訓教訓他,最好是打殘了!”
“聽到了吧,我兄弟讓我教訓教訓你,明白嗎?”段一鹿把張以秋一把推開,拍了拍手,周圍早點攤忽然站起來不少人,“但是你如果現在就走,離風小姐遠一點兒,那就一切好說。”
張以秋把站在風子明拉到身後,手上玩著那把快要鏽完的菜刀,“那走?後面空地找個地方練練去?別招惹鄰居們吃飯。”
“喲,講究人,茬架還知道挑地兒!”段一鹿猥瑣笑道,“我可不跟你搞什麼單挑,我這兒都是一起上。”
“隨你的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