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凌天在說完這句話之後就掛了電話。
張以秋本來是要必殺段一鹿的,被段凌天搞了大義滅親這麼一出,反而有些整不會了。
看著已經沒了魂,成了一灘軟泥的段一路,張以秋問向風吹雨:“宋漣呢,你搞定了嗎。”
“挑了手筋腳筋,動不了了。”風吹雨將披雲刺收回腰間,“畢竟是軍部那案子的元兇之一,我不會讓她這麼輕易的死掉。”
“轟轟轟轟轟!”
張以秋感覺頭頂傳來一陣音爆,震耳欲聾。
“吹雨!子明!你們怎麼樣!”風息止從天而降,踩得院中地磚石屑飛濺。
但甫一落地,就看到院中三具屍體,一眾跪著的人,還有一個在地上劃出一長片血汙,仍在奮力蠕動的女人。
“你小子乾的?”風息止看見將盡刀仍在向下滴血,“還不錯嘛。”
“那也沒見您關心關心我的安危啊。”張以秋打趣說道。
“額關心你做啥呢麼?你娃是我家人?”風息止懟了回去,“斬了三個四品,其實也就那樣。”
“還打跑了一個五品,這總能誇一下吧!”
“沒看見,口說無憑。”
“那好歹幫您守住了小院,這沒得說。”
風息止心想年輕人還是得誇一誇,轉過去準備揉一把張以秋的寸頭,就在手碰到張以秋的瞬間,他眯著的雙眼極速變大:“你領悟刀意了?”
“小子愚鈍,多虧您這兩天的精心指點。”
風息止心裡七分震驚,三分噁心。震驚的是這小子僅憑一場“指點局”就領悟了多少修刀之人窮盡一生也沒辦法領悟的刀意,噁心的是自己根本沒跟他提及領悟刀意的辦法,這小子還話裡有話。
風息止也是個老小子,脾氣上來了,鬥嘴他能輸?
“天賦一般,也就那樣,說不定領悟的還是個不入流的刀意,你的刀意是什麼,讓老頭子我開開眼?”
張以秋見老頭子開始發倔,便說道:“的確不入流,我都沒什麼感覺。”
“哈哈,我就知道。”
“嘻嘻。”張以秋嬉皮笑臉,這老頭子肯定抓心撓肺想知道,但他就不接招,更何況他根本不知道刀意這玩意兒居然還有不同?
“吹雨,這以秋小子領悟了什麼刀意,你在場吧,看到了沒?”
風吹雨當時雖然在院子裡,但她去追殺那宋漣,只是餘光瞥見張以秋好像隨手砍了幾刀就將那季伯三子砍成六個部分。
她便答道:“沒看太清楚,但是好像確實沒有那種天動地搖的感覺,反正和您的刀意肯定不同。”
段一鹿突然在地上動了一下。
“這不是天天糾纏你那段家小子麼?他在這裡幹嘛?”風息止的眼神突然變得兇狠,“難道?”
“就是您想的那樣,勾結邪教妖人,還有什麼江湖上的季伯三子。”張以秋順著說下去,“不過邪教的目標好像是我,風吹雨只是他們順帶的目標。”
“聯絡他爹了嗎?”
張以秋一攤手:“難辦的就在這兒,他爹讓我幫他清理門戶,我是江湖小蝦米,段凌天為人如何我也不知道,其中利弊也一概不知。”
“殺了便是,哪兒那麼多需要顧慮的?出了事我扛著!”
“那行。”張以秋抽出將盡刀,“那剛好讓您看看我的刀意。”
他隨意朝著地上的段凌風捅了一刀,這紈絝慘叫一聲之後,便結束了罪惡的一生。
“就這?”風息止覺得張以秋在玩他。
“就這。”張以秋疑惑問道,“您這刀法大家不會沒看出來吧?”
那自己這刀意看樣子應該牛逼壞了,連風息止都看不出來。
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