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家學堂是最近十年左右才被傳揚出去,各地都有所耳聞,具體是從何時建起,此事不得而知。

聞公子的話,好像也沒什麼毛病。

陳大人暗暗思忖,心中有了計較。

“大人如果不信的話,可派人去隴西一查便知,您手裡的那塊木質的符牌,但凡是在百家學堂授課的夫子,人手一塊,而金色和銀色就只此一塊。”

聞澤修見陳大人半天沒吱聲,便又加大了籌碼。

學堂是他一手建立而成,查也查不出什麼,絕對沒有任何問題。

當年山寨解散後,他便回了隴西老家,捨不得與那女人斷的乾淨,手裡的符牌成了唯一的念想,便有了百家學堂,實名則為小峰學堂,百家學堂是後期老百姓自發流傳。

小峰學堂成立,一是為了能留有和那個女人的唯一聯絡,二則是延續了小峰山寨的本質,照顧貧苦百姓,讓孩子能從小便有個出入,這也是他從那個女人身上學到的。

此時將功勞一併還給她,也是盡得其所。

“既然如此,白氏寧可認罪,也不願講清楚?”

白姝晚跪在地上,這一通辯解,她也第一次聽說,何來的講清楚。

“回大人,高人有云,此事不得聲張,越低調越有福報,否則恐招禍端。”

聞澤修氣定神閒,繼續道,

“想來此時便是福報吧,救得舍妹一命,還望大人不要對外聲張,能讓我們繼續低調行事。”

得,他還沒恕白氏無罪,這人已經將後路給他堵死了。

事已至此,案情已經非常明瞭,全是栽贓陷害。

“何姑娘,可還有話要說?”

“民女無話可說。”

何嫣柔怎麼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如今地步,聞澤修拼了所有,想保下白姝晚,她又怎麼能扳得動。

溫伯遠很不服氣。

眼看著白氏就要獲罪,可搖身一變,成了無罪之人不說,還拼得了美名,自己非但沒將此人除去,反而成就了她,立刻便不幹了。

一把扯過已低頭認命的何嫣柔,齜牙咧嘴,面部脹的發紅,怒吼道,

“你說,你說她是土匪,你怎麼不說了,你不是說她這次死定了嗎?你倒是說啊。”

整個人如癲狂般,在公堂上瞪大了雙眼,彷彿眼珠都要掉出來了,粗暴的撕扯著何嫣柔的衣衫,厲聲狂喊。

“來人,溫大公子心神不穩,擾亂公堂,遣送回溫府,此女妖言惑眾,無事生非,拉下去重打30大板,白氏無罪,當堂釋放,退堂。”

這一天天的,都什麼事啊,自己內宅那點事,關上門來自己解決不好嗎?

非得跑這來為難他,他能治誰的罪,只能挑個軟的捏捏罷了,退堂,退堂,這一場審下來,又擼掉了好幾根鬍鬚。

陳大人沒管其他人,火急火燎的就離開了公堂。

白氏跪坐到了地上,整個一天下來,彷彿從鬼門關走了一遭,渾身都已溼透。

溫仲遠上前扶起白氏,眼裡全是柔情,兩人雙手緊握在一起,顫抖著唇,遲遲不能言語。

“孃親,我們回家吧。”

溫知之來到堂前,輕聲說道。

今日之事,疑點頗多,即已無罪,此地不可久留,還是早早離去的好。

“等等。”

溫仲遠出聲道,轉身看向聞澤修,

“請表哥過府一聚。”

此地不是說話的地方,更不方便道謝。

眾人心照不宣,離開了這是非之地。

溫府,白氏院內。

溫仲遠雙手作揖置於身前,90度鞠躬,對著聞澤修恭敬得道,

“多謝,他日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