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顧不上看戲了,趕緊折回自己的房間,盤腿坐好,屏氣凝神。

天地間無窮無盡的魂力在向她湧來,瞬間就突破了那冰封已久的瓶頸。

如此的順利,沒費一絲力氣,彷彿水到渠成般,可是她什麼也沒做啊,也並未得到什麼機緣。

難道是……

幫助溫知之的家人脫險,是開啟瓶頸的鑰匙?

她能想到的只有這個,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還是需要把人都放在眼皮底下才得安心。

至於是不是她所想的那樣,還得等到下次解決危機後才能確定。

不過這樣也好,透過救贖她的家人,增強魂力,想來她也能早些功力大成離開這裡。

離成功離開又近了一步。

再說溫仲遠,離開家後,就獨自去了酒館,一個人喝起了悶酒。

當年晚娘說對他一見傾心,眼裡再容不下旁人,他是欣喜的。

瞭解了晚娘後,也慢慢的愛上了她。

他自認為二人是命中註定,天賜的姻緣。

成婚時看到來祝賀的聞澤修,就覺得此人眼熟,內心有些怪異。

想來自己恐怕只是他的一個替身。

難怪晚娘要與他和離。

還有,他看晚娘的眼神,和自己如出一轍。

陷入自我懷疑的男人無法自拔,越喝越鬱悶,越想越覺得自己分析的句句在理。

不知不覺就有些神志不清了。

再醒來時,溫仲遠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裡,想著要去找晚娘,當面問清楚,是或不是來個痛快,便直接出了門,準備離去。

“溫公子慢走,下次再來哦。”

一道軟軟酥酥的聲音,驚得他頭皮發麻,這是什麼地方?

出了大門,抬頭望向那碩大的匾額,

【紅鸞閣】

他怎麼會來這種地方,瞧了瞧四下無人,便下意識摟緊了衣衫向家走去。

院子裡靜悄悄的,難道晚娘已經離開了?

壓下內心慌亂的想法,輕輕推開了房門。

白氏正襟危坐在廳堂裡,好像是已經等了他許久。

“去哪兒了?”

溫仲遠怯怯的走到隔壁的椅子旁,乖乖坐好,支支吾吾不知道該如何說起。

“那個……表哥呢?”

半天尋了個話題。

溫知之坐在一旁看戲,她也剛來不久,來時白氏就這般模樣,也不知道是清晨就坐在那裡,還是等了一夜。

昨個那所謂的表哥就離開了,不知道白氏與他說了什麼,看那人離去的表情,多少有些心思已了的悵然。

咦,這一身的酒氣。

【喝花酒去了吧。】

哎,你這個臭丫頭,可別胡說,讓你孃親誤會。

白氏自是也聞到了味,但多年的夫妻,對於枕邊人是個什麼德行,她心裡多少還是有點數的。

但這些並不代表她就能放過男人夜不歸宿的錯誤。

一個眼神回望過去, 溫仲遠乖乖的低下了頭。

“心裡煩悶就去喝了幾杯,一不小心喝多了,就直接……直接睡下了。”

溫仲遠眼神無辜,委屈巴巴的道,

“我以為……以為你……”

“以為我要與那聞澤修一同離開?”

溫仲遠有些慚愧的低下了頭。

“好你個溫仲遠,我在家忙死忙活的,你還有心情出去喝酒,還猜忌我。”

白氏抄起桌子上的撣子就向溫仲遠招呼過去。

“娘子,娘子,我錯了,我錯了。”

兩人一陣打情罵俏,看得溫知之在一旁直揶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