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羌皺了皺眉,“過幾天不是你生日嗎?進去挑一件吧。”
說完,就往店裡走。
他的聲音異常冷靜,像是個局外人,連送禮物這種情意綿綿的事也能做得毫無愛意。
是有多不愛。
沈冰並不覺得委屈,委屈和怨恨是相愛的人才會生出的情緒。
她沒對薄羌動過心。
她只覺得噁心。
只是進店的時候,她極具警告意味地點了點胡曉的鼻尖。
“你啊你,我真的不知道說你點什麼好!”
胡曉拍掉沈冰的手,皺了皺鼻子,“切,你看周思拎的那袋虎記了嗎?那一袋價格,少說,能趕上我這100個鱷魚袋,這時候不薅禿他,更待何時?”
沈冰無奈地笑了笑,抬眸便看到依舊站在店門口一臉拘謹的周思。
她深深嘆了一口氣。
“還不進來嗎?”
除了沈冰,好像所有人都忘了,他才是這場婚禮的主角之一。
“哥,你看這個好看嗎?”
“啊,我喜歡這個,這個有鑽石。”
“可是寶石也很好看唉!”
“哥,你快幫我拿主意!”
薄羌敲著二郎腿,打了個響指,“都包起來吧。”
一旁整理裙襬的店員臉已經笑成了包子褶,一件婚紗5000萬上下,一個月能賣出一兩件已算優秀,誰知道遇到薄羌,銷售額直衝天頂。
“可是,婚紗有一件就夠了吧。”
坐在一旁的周思不自然地摸了摸額頭,“你本來就很漂亮,穿哪一件都很好看,我們只買一件婚紗就可以了,這麼多,也沒必要啊。”
“怎麼沒必要?”
韶音嘟著嘴,莫名有種偶像劇女主角的氛圍。
她踩著恨天高下了試衣臺。
“這件上臺的時候穿,這件祝酒的時候穿,這件敬酒的時候穿……還有這件,拍照的時候穿,哪裡少了,誰家婚禮不是這樣啊, 我告訴你,我可不是那種只穿一件婚紗的平庸女人,我的婚禮一定要是最完美,最盛大的,懂嗎?”
韶音委屈地看向薄羌。
“哥~”
沈冰和胡曉對了個眼神,兩人同時做了個嘔吐的姿勢。
胡曉指了對面,然後拍了拍自己的新包,“美院的高材生,以你的頂級審美幫我配一件和這個包包相配的絲巾。”
“得令。”
沈冰實在不想看韶音爭寵的模樣,趕緊跟胡曉去挑絲巾。
不過胡曉選的那幾條,實在無法對薄羌的錢包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所以沈冰特意多選了幾條。
不求好看,但求最貴。
“這麼多,我去賣絲巾算了。”
“一天換一條啊。”
“刷這張卡。”
韶音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他們的身後,她用餘光瞟了沈冰一眼,輕描淡寫的道:“這些絲巾,就當我送你咯,反正哥哥的錢,我隨便花。”
如果前一句話只是顯擺,那下一句話的宣告主權的意味不要太明顯。
沈冰挑了下眉,看到遠處周思腳邊又多了幾個大購物袋。
顯然,他又不是金主,沒有資格左右韶音的消費觀。
沒有資本,何來的話語權?
沈冰深吸一口氣,無視她,從錢包裡拿出卡。
自己的卡。
“結賬。”
櫃姐看著兩張卡,常年察言觀色的訓練讓她很快意識到眼前的氣氛已經降至冰點,她嘴角噙著笑,求助似的看向領班。
經理,快救救我!
“你這又是何必呢?你不是快過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