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曉瞪大了眼睛。
“乖乖,還說你沒關係,這醋味隔著手機螢幕我都聞到了!”
沈冰真沒醋,頂多是噁心,捎帶著為周思鳴不平。
她以前只想著淨身出戶,現在,她莫名想搞點事噁心薄羌一把。
胡曉總以為沈冰是嬌弱不敢還手的小綿羊。
其實,她腹黑著呢。
“誰醋她啊?她要生就生,要搶就搶,髒了的東西,我還不稀罕呢!”
“對對對,你說得對。”
胡曉的老公將切好的果盤送了過來,沈冰知道,她老公肯定是要一口一口喂胡曉吃水果,便以隔牆有耳為由掛了影片電話。
視胡曉猛地想到什麼,按著手機螢幕補充。
“我聽說,韶音的父母是在道上混的,現在她家的勢力還盤踞香港,說歸說,出手的事交給我,你千萬別惹得一身腥,聽到沒?”
胡曉家早年也不是做正經生意的,只不過近二十年洗白得差不多了。
沈冰聽到胡曉老公走過來,問:“老婆,出手?惹得一身腥?你在說啥?”
胡曉捏著嗓子,輕聲細語的說:“老公,人家有說嘛?人家怎麼會欺負別人?一定是你聽錯了。”
沈冰放下手機,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她的確沒有想過出手,一是她的身份好歹是韶音的嫂子,鬧起來有失身份,二來,她只想針對薄羌。
偏偏她還是撞上了韶音,和周思。
兩人在挑訂婚戒指,在一家頂級奢侈品品牌店。
這家的首飾都是私人訂製的,全球只此一款。
沈冰陪胡曉買包,前幾天她在愛馬仕買了十幾萬的醜手鐲,終於得到買稀有鱷魚拼色皮包的資格。
人逢喜事精神爽,胡曉提著包,別提有多神氣。
“哎,是維納斯,走,姐姐送你項鍊!”
胡曉挎著沈冰,抬腿就要進店,沈冰看了眼門口的櫃展,想到自己衣帽間一櫃子的項鍊,上面的鑽石似乎都帶著嶺南特有的潮氣,莫名有點反胃。
“算了吧,真想送,送我點別的。”
“真的?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聽說這家店,還有覃澤親手設計的鑽石頭紗,那可是維納斯的鎮店之寶,不想看看?”
沈冰給胡曉一個白眼。
“好好好,我不說了。”
胡曉要是真沒說就好了。
就這麼幾秒鐘的空檔,周思和韶音就走了出來。
周思提著大包小裹,愣是把買奢侈品買出了逛批發攤的氣勢。
周思家境一般,理科男有了個天才腦袋,趕上好時候才一躍成為科技新貴。
要是按沈冰的消費速度,周思一夜回到小破屋不是夢。
並不是所有人都有薄羌的鈔能力。
“嫂子!”
韶音熱絡地走過來,自來熟地挽上沈冰的胳膊。
胡曉癟了癟嘴,眼神帶了一眼,和沈冰四目相對。
到底是多年的好友,默契十足。
沈冰知道胡曉想說的是。
這賤人還挺有手段。
能沒有手段嗎?
要不怎麼能把薄羌那塊寒冰焐熱,焐化,焐成一團灼人的火。
“薄太太。”
周思有些拘謹,估計是想撓撓頭,可兩隻手都被購物袋佔據,只能虛無地抬了抬手臂。
沈冰笑:“什麼薄太太,你和韶音馬上就要結婚了,直接叫我嫂子就好。”
沈冰垂眸,看到韶音的表情有一瞬間的錯愕,與怨毒。
周思的臉登時紅了,憋了好久,才喊道:“嫂子。”
韶音攥了攥手指,新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