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耳邊,如同魔音,格外難忍。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不可理喻,有一個這麼好的丈夫,還在耍性子,無理取鬧?”
小芝低下頭,“不是。”
“那就不要和我提他,我現在不想聽到有關他的任何事。”
沈冰的視線越過床頭櫃的飯菜,拿起感冒藥,摳了一片吃下。
“你出去吧。”
小芝欲言又止,但她想了想,還是退了出去。
她走到廚房,將餐盤放在桌上,馬上打給蘇偉。
蘇偉這邊正跟著薄羌開會,看到來電顯示,立刻起身走到外面接聽。
薄羌的視線只是跟著遊離了一秒,很快就轉回到了對面的董事臉上。
等到會議快結束,蘇偉給他彙報完接下來的行程後,他才開口問:“她怎麼樣?”
蘇偉眯了眯眼,“夫人不肯吃東西。”
“胡鬧。”
薄羌沉聲道,頗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究竟是恨沈冰拿自己的健康開玩笑,還是痛恨被沈冰如此拉扯情緒的自己呢?
蘇偉不得而知。
“夫人還說了……”
蘇偉抿緊薄唇,“夫人說不想聽到有關您的事,也不希望小芝提及您。”
薄羌沒有開口,只是哼笑了一聲。
這倒很符合她的脾性,知道解決不了的問題,索性逃避不理。
他一針見血地點評,“還不算太笨,還知道不能硬碰硬。”
蘇偉可沒覺得這是誇獎,他緊跟了幾步,“薄總,我已經訂好了瑞士的機票,要不要讓夫人現在就走?”
眼不見,心不煩,都說距離產生美,與其讓他們這樣彼此煎熬,相看兩生厭,不如給彼此一定的空間。
聞言,薄羌卻是停下了腳步,“我改變主意了,我不要送她走。”
薄羌算是明白了,沈冰人如其名,真的是塊捂不化,鑽不透的冰,他妄圖用時間消磨掉兩人的距離,但現實是,他越是等待,越是守候,她只會越來越遠。
那他又為什麼要忍呢?
反正,她都見過他最可怕,最不堪的樣子。
她並不害怕。
無論是裝的,還是她真的不害怕,只要她能接受這樣的薄羌,就夠了。
“從現在開始,我只在乎我的心,我的心意,無論如何,沈冰是我的妻子,是我的人,我不管她怎麼想,她這輩子,只能待在我身邊。”
蘇偉深吸一口氣,“薄總,這樣會不會……”
不太公平。
這些年,她已經在你的身邊做一朵逐漸枯萎的玫瑰,你現在,連她凋零的枝葉都不肯放過嗎?
不等蘇偉斟酌著要不要說出口,只見薄羌透過鋥亮的電梯門看著身旁的蘇偉。
他意味深長地看著蘇偉。
“你對沈冰的關心,是不是有點過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