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那本相簿,無論如何,那是她的青春,那是她的過去。

就好像即使你不再愛第一次喜歡的人,還是會莫名懷念和他在一起的事。

相簿的碎片如同雪花落在沈冰的周圍,似乎是將那些美好的畫面徹底毀滅,清除她的人生。

沈冰顫了顫。

而此時,薄羌的手正劃過她的脖頸處,薄繭在她的大動脈處滑動。

他俯身,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她,沈冰想,如果他的手,他的眼睛是致命的武器,他絕對可以直接了結她。

如果是以前,至少她會為了活命解釋清楚,可現在,她一句話也不說,也不想說,只是冷冷地看著他。

薄羌的手滑到她的後頸,猛地抬起,另一隻手捏住她的下頜,大手拇指扣在她的唇角,反覆摩挲。

理智還沒有退散,別墅,包括沈冰在孃家的房間的所有物件,他都一清二楚,當時他多努力地清除覃澤的痕跡,怎麼會允許這種東西,出現在這個家,出現在這個女人的包裡。

“你見過覃澤了吧?這是他給你的吧?”

沈冰側過頭,薄羌的手指劃過她微微蒼白的嘴唇,捏著她下巴的手,轉而為捏住她的脖頸。

一陣窒息感撲面而來,生理性的淚水下意識地溢位。

“你弄痛我了,薄羌,你弄痛我了。”

“是嗎?”

薄羌緩緩地鬆開了她,似乎放過了她,不過,沒等她緩過氣,薄羌猛地抬手將她的雙手反剪扣到耳後。

帶著撕咬的吻落了下來。

青筋暴起的手臂抵在她的膝蓋。

……

啪的一聲。

沈冰嗓子發緊,好像有什麼東西壓在那裡,上不去,也下不來。

“混蛋,人渣。”

第二個耳光落下之前,薄羌握住她的手腕,將人壓進懷裡。

“你應得的,沈冰,不要惹我。”

沈冰咬緊牙關,只是很快,就被輕而易舉地潰散了。

*

會客廳。

周志芳在一樓等了很久,別墅的隔音不錯,她愣是沒聽到一丁點動靜。

她想要上樓,卻被小芝擋住去路。

“您不可以上去。”

周志芳抿了抿唇,從天亮等到天黑,就算她再不通人情,也大概知道發生了什麼。

再加上薄羌下來時的樣子,幾乎就是明示了。

唇間的咬痕,臉上的耳光印,襯衫上蹭到的口紅,還有手腕上的新鮮撓痕。

很難讓人不往那方面聯想。

周志芳神色凝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