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的失職,和薄羌沒有一丁點關係。
沈冰要是繼續開誠佈公,無異於把自己當成了活靶子,估計薄家以為韶音和薄羌早就斷了。
事情一旦鬧大,對誰都不好。
更何況,她現在還頂著個傷人兇手的名頭。
沈冰颳了下眉毛,“我,我不該惡意揣測韶音。”
薄羌捏緊水杯,輕輕地聳了下肩膀,皮笑肉不笑。
“她是我的妹妹,也就是你的妹妹。”薄羌話鋒一轉,“你很討厭她嗎?”
“沒有。”沈冰避開他的眼神。
薄羌起身走到她的面前,一隻手抬起她的下巴研.磨,另一隻手掌拄在桌邊,長腿擠到她的腿.間。
“你覺得她喜歡你認識的男人嗎?”略帶薄繭的指腹壓在唇邊,“比如,覃澤。”
“沒有。”
沈冰沒喝酒,卻有種酒精上頭的錯覺,她後腰發軟,又不敢靠在薄羌的身上,更不敢後仰,只能小心翼翼地併攏雙腿提供支撐。
可這樣,更像是她夾住了某人的腿根……
頓了幾秒,沈冰才如夢方醒,顫顫地鬆開,導致自己下滑了幾厘米,正好蹭過他的西服面料。
沈冰的臉紅透了。
“韶音沒回國之前,和覃澤見過一面,那天,她是不是告訴你,是她把覃澤請回國,讓他攪入這趟渾水。”
沈冰眸色一深,記憶中韶音的聲音似乎又清楚了幾分。
“是我把覃澤請回來的,聽說他當年可是被哥整的半死不活呢,嫂子,你可別自作多情,哥才不是吃醋,他只是討厭自己的東西被人惦記上,你呢,最好規矩點,不然,我看覃澤這輩子都拿不起畫筆咯,你可別讓一個天才設計師,變成殘廢啊。”
還真是什麼都逃不過薄羌的眼。
可他知道又能改變什麼呢?
“所以你討厭她。”
沈冰蜷了蜷手指,良久,她回覆了一句。
“是。”
薄羌額前的青筋暴起,胳膊上若隱若現的青筋如同老樹盤根,煥發著可怖的控制力和爆發力。
沈冰不自然地避開他的眼神,“都是過去的事情,我,我只是不想別人重提舊事。”
不等她說完,薄羌就提膝,相對順滑的布料,從另一個方面講,又太粗糙粗糲了。
薄羌的小腿已經抵到桌角,而褲子上的暗紋,似乎又深沉了幾分。
薄羌扳正她的臉頰,寬大的手指沒入她的發端,一寸寸地覆蓋上去。
“軟軟,你為什麼要說謊?”
沈冰心頭猛地跳了好幾下,壓抑著拉長的音調,“我沒有!”
“你有,你明明知道韶音為什麼要針對你!”
男人的話伴隨著一道白光閃過,沈冰恍惚地眯了眯眼。
緊張的心,終於還是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