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說完,一陣不合時宜的敲門聲響起。
薄羌的火氣直竄天靈蓋,抄起手邊的玻璃杯就扔了出去。
蘇偉敏捷地躲過,只聽薄羌罵道:“滾!”
蘇偉應了一聲,然後規規矩矩地說:“薄總,是……”他飛快地看了一眼沈冰,接著說道:“已經找到了。”
薄羌不耐煩地鬆了鬆襯衫領口。
沈冰臉色發白,趁著薄羌整理領口的空當推開他。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薄羌臉色沉了沉,“韶音的婚禮就定在這週五,之後你就去瑞士吧,簽證我已經安排好了。”
還不是時機。
薄羌想,至少他要等到沈冰冷靜下來,等到沈冰心裡有他。
沈冰思來想去好一會兒,才憋出一句。
“好。”
這是她所能想到的,最好的答案。
薄羌走後,沈冰是徹底沒法睡了,即使換了一床被子,整個房間依舊滿是薄羌的味道。
她竟然有些不習慣。
想到剛才發生的一切,沈冰臉紅得徹底,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沒做措施,該不會……
沈冰急忙剎住閘,止住可怕的念頭。
一定是最近身體脆弱,又太閒了,才會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她打電話給胡曉,對方終於接了影片,沈冰貼近手機檢視,“你沒化妝吧?”
胡曉看上去並無大礙,氣色紅潤,也沒有明顯外傷。
“老孃這是天生麗質,而且都幾點了,馬上就要夢周公了。”
胡曉打了個哈欠,瞄到沈冰脖頸處的吻痕。
薄羌下口挺狠。
“你不會又和他……”
沈冰下意識攏緊衣服,遮住吻痕。
“我們是夫妻,名正言順。”
胡曉嘆了一口氣,“行,別我這頭勸分,你們轉頭複合就成。”
“勸分?”
沈冰心底一梗,“你是不是又和薄羌說什麼不該說的話了?”
胡曉清了清嗓子,氣勢霎時弱了幾分,“我,我就是把話都挑開了。”
都挑開了。
怪不得薄羌會知道……
“我看薄羌下手是太輕了,你怎麼還不長記性呢,他這次連你孩子都綁了,你就算不考慮你自己,也要考慮嫣兒的安全啊……”
“wait!”
胡曉打斷沈冰的施法。
“薄羌?what?綁我的人是韶音,還有薄家那個死老頭。是薄羌把我救出來的,並且約定3天內找到傷害韶音的真兇。”
沈冰震驚得說不出話。
他為什麼不告訴她?
沈冰思緒恍惚,只有手機對面的胡曉絮絮叨叨:“我這個人一向賞罰分明,薄羌的確不是個東西,但這件事,確實和他沒關係。”
說完,胡曉咬了咬舌尖,罕見的露出為難的表情。
“唉……”
沈冰一看胡曉無奈的表情心臟就噗噗亂跳,“小祖宗,您可饒了我吧,有什麼話,您直接說吧,給我個痛快,你又對薄羌說什麼,一口氣告訴我,給我個心理準備。”
胡曉嗯了聲,又咽了咽口水。
“那個,證據是找到了,不過,是覃澤找到的。”
事發當天覃澤的保姆車正好停在附近,雖沒有錄下案發全貌,卻詭異地錄下一段韶音和那幾個混混同行的畫面。
時間,是在案發的前幾個小時。
這說明,韶音很有可能認識那兩個混混。
胡曉說到一半,咬牙切齒,“我真沒想到,這年頭還有賊喊捉賊的,為了薄羌,她真是連自己的臉都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