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太悲慘了,面對如此可憐的周亞,竟然生出些同情心。

“你沒事吧?”

周亞緩緩地眨了眨眼睛,皺緊的眉頭微微鬆開,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

“我沒事,弟妹。”

*

車抵達別墅,薄羌先把司機支走,單手把沈冰抱在懷裡。

沈冰顫了顫睫毛,“薄羌,我真的累。”

“你不想問我點什麼嗎?”

“你不是讓我完全相信你?我做到了,你還不滿意?”

聽著沈冰拐彎抹角地陰陽他,薄羌竟然不生氣。

“我有些意外,我以為,你會對我發脾氣。你會問我,我當年到底對覃澤做了什麼。”

沈冰被他強制扣在懷裡,他胸膛傳來的心跳聲擲地有聲,每一下,似乎都傳到了她的心裡。

“想聽實話?”

“你想騙我?”

他懲罰似的捏了捏她腰上的軟肉。

沈冰嘶了一聲。

“因為,我已經想到你會對覃澤耍什麼手段。”

薄羌挑了下眉,手掌收了力,垂眸看著她。

“面對競爭對手,先用錢砸下去,再用權勢一點點瓦解他的意志力。”

覃澤哪裡是他的對手?

在商場上摸爬滾打,傲視群雄的人,無外乎靠財力,亦或是實力。

薄羌兩者兼具。

25歲坐上集團的頭把交椅,他要面對的,不僅是外界的質疑,更有內部元老的輕視,沈冰見過他把叱吒風雲的大佬罵得啞口無言,也見過他力挽狂瀾,力排眾議收購子公司,創造營銷神話。

男人間的搏殺是沒有硝煙的戰爭,薄羌做慣了贏家,在這場實力懸殊的戰爭,他不費吹灰之力就能讓覃澤認清現實。

薄羌拉起她的手,放在唇邊親了下,沈冰看著被薄羌吻過的手,微微愣了下,前塵往事紛至沓來,她的臉色變得有些複雜。

薄羌表情一變,捏住她的下巴,硬生生地咬住她的唇,撕咬間隙,又極為珍視地裹挾。

夜色漸晚,夕陽西下,橙黃色的光打在薄羌的身上,將他的臉照的忽明忽暗。

沈冰的手捏緊他的白襯衫,男人的西裝外套不知道丟在何處,白色的棉質布料已經被她攥出了層層褶皺。

熟悉的窒息感撲面而來,沈冰稍稍側過頭,男人高挺的鼻樑就追了上來,重重壓在她的臉頰上。

他的氣息死死地碾過她的肌膚,盪開一層滾燙的糾纏。

“薄……”

“別想他,只看著我好嗎?”

薄羌扣住她的後脖頸,眼底瞬時發狠了幾分,似乎要把人往骨子裡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