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在榕城直升機機場降落。
蘇偉在他的身後。
“沈偉大機率會頂格處理,雖然他替沈子豪頂了幾項罪名,但沈子豪依舊難逃限制入境令。”
薄羌利落地下了飛機,步步生風,身形挺拔,黑色風衣的衣襬被螺旋槳製造出的巨大風力吹得起起伏伏,瀟灑又不羈。
“儘可能蒐集有關他的證據,沈子豪這個禍害,不能留。”
蘇偉面色凝重地點頭。
“內地的媒體大概什麼時候報道?”
“我們已經通知了幾家官媒,儘可能拖延時間,至於那些自媒體,似乎有經紀公司的人下場了。”
“胡曉?”
薄羌的臉色肉眼可見的黑了。
“是的,大概在您出現去香港的一個時間後,我就收到了那邊發來的訊息。”
薄羌揉了揉眉間的緊皺,他可太瞭解胡曉,她這人對待沈冰仗義,但最大的問題是藏不住心事,稍不留神,沒準就說漏嘴了。
“繼續輿論監控,不能放鬆。”
“明白。”
說來也巧,薄羌剛離開香港,八號風球就光臨香港,暴雨如注,停產停業,航班延誤,薄羌進了客廳,就看到電視機裡女主持人穿著雨衣,堅守在粵港澳大橋香港段播報氣象新聞。
薄羌脫下外套,坐在沙發上。
小芝沒有過來端茶,來的人,是沈冰。
薄羌一愣。
“我給她們放了個假,你不會介意吧?”
沈冰把茶杯放在他的右手邊,又把他最愛的茶點放在茶杯不遠處。
薄羌抿了一口茶。
“你泡的?”
“嗯。”沈冰今天穿著天藍色的闊身裙,顯不出身材。
她垂眸,“剛結婚的時候,你送我去學茶藝,老師說我特別笨,沒有悟性,連泡茶的基本功都學不會。”
薄羌扯松領帶,拍了下自己旁邊的位置。
示意沈冰坐在他身邊。
沈冰剛坐過來,薄羌就把頭靠了過去,牽起她的手,放在掌心把玩。
她人瘦瘦小小的,手指頭卻是圓潤可笑,摸上去,特別有手感。
薄羌閉上眼,聽著沈冰娓娓道來。
“我是個特別不信邪的人,後來,即使你不需要我去上課,和那些豪門太太交際,我還是會報名參加茶藝課,我相信勤能補拙,只要我夠努力,一定能泡出好喝的茶。”
“嗯,你現在泡的茶,就很好喝了。”
沈冰勾唇,“我最後一次報名的時候,老師把錢退給了我,她說,萬物皆有緣,萬物皆有因果,緣強求不來,因果天註定。”
她還沒說完,薄羌緩緩睜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