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沈冰皺了下眉,薄羌很少用這麼模稜兩可的詞彙。
就在沈冰狐疑的瞬間,薄羌有些嘶啞的聲音傳來,“軟軟,等我回去。”
電話就這麼結束通話了。
如鯁在喉,薄羌最後那句話,莫名有點沒頭沒尾的。
胡曉湊了過來,摸了摸鼻子,“是薄羌嗎?他說什麼了嗎?”
沈冰搖了搖頭,“他說讓我最近不要出門。”
“完了。”胡曉猛拍了下額頭。
“怎麼了?”沈冰一頭霧水地看向胡曉。
胡曉深吸幾口氣,欲言又止,想了半天,還是準備把沈冰帶上車再說。
“所以……”
胡曉握緊方向盤,“你爸出事了,他在香港犯了很重的罪,而且犯罪行為牽連內地,內地正準備引渡,你哥呢也沒閒著,找了個澳門趴女做老婆,在澳門,也留下了一段佳話,聽說他們倆不僅把工廠的資金敗光了,還借了不少外債……”
胡曉側過身,沈冰的臉瞬間就白了,握著b超片的手不止的顫抖,下頜線的稜角因為咬緊牙關而愈發分明。
如同一顆尖銳的石子掉入心臟,沈冰心底咯噔一下,發顫的唇再出聲,已經不成調。
“薄羌去香港是為了……”
“哎,是啊,你爸也是夠狠的,居然在審訊的時候提到了薄羌的名字,也不知道他是真的傻,還是故意的,警方那邊馬上傳訊薄羌協助調查,這件事要是傳到媒體那邊就完蛋了,即使薄羌和這事一點關係都沒有,但你爸畢竟是他的岳父,輿論一定會逮著薄羌不放,股價下跌,公司運營,這些都是輕的,退一萬步講,薄家的根基豈是能容忍這種醜聞存在啊……”
恐懼的情緒如同颶風海嘯,撲面而來,勢不可擋,可沈冰卻無能為力,她什麼都不能做,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巨浪將她徹底吞沒。
“薄羌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他哪裡還有閒工夫管你啊,而且,他現在越是表現得和你不離不棄,不就越是說明他和沈家父子的關係親密嗎?話說回來,他肯提醒你不出門,也算仁至義盡了,不然,他大可以把你推出去阻擋輿論,到時候,有你受的!”
沈冰的心臟緊緊地揪著,大腦時不時地出現空白,耳邊響起嗡嗡的轟鳴聲,連胡曉最後的話都聽得不真切了。
“薄羌……薄羌……”
沈冰張了張嘴,心底莫名的恐慌,薄羌會怎麼樣,他會不會受牽連,他會不會有事……
無數的念頭從腦子裡閃過,她倏地抓住胡曉的手,話語卻像是卡在喉嚨裡,上不去,也下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