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喬神色有點複雜,她把沈子豪帶出探視室,輕聲細語的勸道:“車到山前必有路,更何況,他是你妹夫,看在你妹妹的面子上,薄先生不會不管你的。”
“什麼妹夫?”沈子豪頹廢的樣子如同行屍走肉,“誰知道他和沈冰現在怎麼樣了,他們,當初就不是因為兩情相悅結的婚,是我和爸好說歹說才把沈冰送到婚禮現場的,我還不瞭解我妹妹?”
“她性子倔,要強,不知變通,男人,說白了不就是喜歡會撒嬌,懂情趣的女人,算起來,他們已經結婚5年,5年啊,新鮮勁早過了,完了,一定是沈冰和薄羌之間出了什麼問題,所以,薄羌才不肯幫我了。”
喬喬眼前一亮。
她抬手,替沈子豪按揉太陽穴,“子豪,你不要著急,我有個好方法。”
“什麼辦法?”
喬喬含春的眼尾微微上挑,長長的睫毛隨著眨眼的動作,帶著若有似無的撩撥意味,看得人心癢癢的。
10分鐘後,她下了沈子豪的車,向上抬了抬一字領的領口,將溝壑推得更深邃,也將咬痕遮乾淨。
她哼起在澳門釣大魚時經常喝的粵語歌,音調靡靡,聽的人心神盪漾。
抬手,指間夾著的名片在霓虹的襯托下顯得夢幻瑰麗,如同通往名利場和豪門的入場券。
她輕輕地親了一下名片姓名處,再看,用上等的燙金體寫著的薄羌兩字間,多了一抹鮮豔的唇印。
怎麼蹭,都蹭不掉了。
手機發出叮的一聲,沈子豪給她訂的機票已經出票,目的地,榕城。
*
趁著薄羌沒回來,沈冰跟胡曉去醫院做了個詳盡的檢查。
醫生將B超照片遞給她:“胎兒非常健康。不過,懷孕初期,孕婦還是要保持情緒穩定,也不要乾重活,保持平穩的狀態。”
沈冰看著照片上那團小點點,有些愕然,“這,就是我的孩子?”
“才四周而已,你以為有多大啊!”
胡曉搶過b超片,拍了拍上面的小點,“多多指教,我是你乾媽哦。”
沈冰白了她一眼,胡曉如臨大敵,“怎麼,我不能當他乾媽呀?”
“當然可以,我只是覺得,你沒必要這樣而已。”
沈冰無奈地指向後面一排的黑衣人,相對於薄羌派給她的保鏢,胡曉手下的人氣質上更加混一點,扛著砍刀就是當年的古惑仔。
彷彿下一秒,他們就要一齊鞠躬喊大哥。
胡曉輕咳了兩聲,“我這不也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嗎?好吧,我承認,我就是不相信薄羌的人。”
“知道啦,你放心,我絕對絕對不會出事。”沈冰舉手指保證道。
胡曉咬了咬唇。
饒是她再三保證,胡曉依舊沒有放鬆警惕,一群人浩浩蕩蕩從診室出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拍警匪片。
剛走到電梯口,手機突然響個不停。
是薄羌。
沈冰找了塊僻靜的地,接了電話。
“在哪兒?”
沈冰清楚,薄羌已經知曉她的行程,知道她身處醫院。
她眨了眨眼睛,“胡曉身體有點不舒服,我陪她來看看。”
另一邊,薄羌收到了醫院的接診記錄,患者名,的確是胡曉。
薄羌閉上眼,揉了揉緊皺的眉頭,“最近風大,不要總出門。”
沈冰捏緊手機,輕輕嗯了一聲。
雙方皆是沉默,不知過了多久,沈冰輕聲問:“薄羌,你今天下午能回來嗎?”
她想把孩子的照片給他,無論他接不接受這個孩子,他都必須看看這個小小的生命。
薄羌睜開眼睛,聲音又沉又冷,“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