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蛛網般的裂紋。

“夠了?還不夠!沈冰,我是不會離婚的,想都不要想!”

不等他說完,他的手機又開始了惱人的震動模式。

他忍著脾氣抄起手機放在耳邊,只聽對面的人小心翼翼地說道:“薄總,出事了。”

薄羌眉頭一緊,聲音又沉又冷,“等我過去。”

他結束通話電話,正趕上小芝和其他女傭從商場回來,她們大包小裹地從後門進來,還在擔心會不會看到先生和夫人什麼少兒不宜的畫面,沒想到,迎接她們的,是餐廳的一片慘狀。

裂紋的畫框,摔碎的酒杯和盤子,還有處在發怒邊緣的薄羌。

小芝嚥了咽口水,壯著膽子走過去:“先生。”

薄羌眯著眸子,冷冷地看向她,“看好夫人,從今天開始,她不能出門,不能見任何人,聽明白了嗎?”

“還有,不允許她碰任何聯網裝置,包括電視。”

傭人們面面相覷,一時之間搞不清狀況。

沈冰的臉色一寸寸白下去,“薄羌,你會後悔的。”

薄羌將她纖細的胳膊攥在手心,輕輕一扯,就把沈冰拽到身前,他邪氣的一笑,“我早就後悔了,是我太給你自由了,才讓你有了不切實際的想法,飛出去?離開?不要做夢了。”

“薄羌!”

沈冰覺得他已經無藥可救了。

他會跟著她一起沉沒的。

他會跟著她一起成為眾矢之的,被千夫所指。

那麼狂妄自大的薄羌,他怎麼能變成那樣呢?

沈冰閉上眼睛,眼眶溼潤。

沈冰以為這些天除了傭人們,她可能再也見不到其他人了。

熟料,韶音竟然來了。

她脫下鞋,看著欲言又止的傭人,“還愣著幹什麼,拖鞋在哪兒?”

“先生說不允許任何人……”

“我是外人嗎?”

韶音開啟鞋櫃,找了雙拖鞋換上,蹬蹬蹬上了二樓,敲開主臥的門。

“我早就說過,你配不上我哥。”

沈冰正好拍粉底的手頓了下。

她的臉色太憔悴了,即使上了粉底,也遮不住疲色。

不過幾天,她們兩人的形勢倒轉,曾經崩潰不安的人是韶音,如今,成了她。

沈冰扯了扯唇,“來看我笑話?”

韶音倚在門口,仰頭裝出思考的模樣,“是啊,我的婚禮被你搞得一團糟,我總要看看你,現在有多落魄吧,來找找平衡吧。”

沈冰沒心情跟她鬥嘴。

“你現在滿意嗎?”

韶音雙手抱懷:“有一點,但不多,畢竟,現在在外面承受各種非議,接受各種調查,被無數人斥責,懷疑的人,是我哥薄羌。”

沈冰睫毛微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