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他們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像是在保護,又像是……

薄羌忽然抓住她的胳膊,“我們回去吧,這裡人太多了,我怕你受傷。”

沈冰點了點頭,離開之前,又望了望後面。

很奇怪,這一次,他們竟然沒有跟上來。

沈冰沒想到薄羌一語成讖。

吃完烤海鮮後的一個小時,他已經跑了三次衛生間。

傭人聽說他吃了夜市的小海鮮,笑著說為了保持新鮮,商販有時不會烤到全熟。

“就像你們愛吃的生魚片一樣啊,有些人胃腸弱,會吃不消的。”

薄羌不是喜歡吃生魚片嗎,他怎麼也會吃不消啊……

說話間,剛出衛生間的薄羌又進去了。

沈冰一時語塞,趕緊吩咐傭人拿藥,可吃了藥之後依舊不見好轉。

見狀,沈冰趕緊聯絡救護車把人送到了醫院,估計醫生早就司空見慣了,只是看了一眼,就確定了症狀。

“家屬吧?去做個腸鏡,拿著單子去繳費。”

無痛腸鏡是需要麻醉的,等待了約莫半個小時,薄羌檢查結束,醫院通知沈冰進來。

沈冰剛坐下,就被薄羌捉住胳膊。

“如果我死了,你不許改孩子的姓。”

???

沈冰一臉問號。

“薄羌?”

薄羌痛苦的蹙眉,“你要是敢改嫁,我會死不瞑目的。”

說完,他還嗚嗚嗚的哭了起來。

醫生聽不懂中文,但聽著薄羌的哭聲,他用英語解釋患者在麻醉狀態下會說一些無意識的話,讓沈冰不要放在心上。

薄羌陰冷地攥著沈冰的胳膊,“我沒睡,我很清醒,沈冰,你敢拋下我你就死定了。”

說完,他又湊到沈冰的懷裡,蹭了又蹭。

“沈冰,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我好……”

他的聲音忽地變小,沈冰下意識地湊近,她想知道他說了什麼。

可耳畔只有微弱的呼吸聲。

12點10分。

薄羌伴著頭痛醒來,入目所及的是白色的天花板。

這裡是醫院。

他深吸一口氣,小腹的脹痛感已經不見,他掀開被子起身,正好看到坐在旁邊沙發的沈冰,她枕著手臂,濃密的睫毛隨著呼吸聲微微顫動,美得像是一幅素描畫。

薄羌捋了下頭髮,試圖遮住眼底,甚至心底砰砰亂撞的聲音,轉身進了衛生間洗漱。

回來的時候,沈冰已經換了個睡姿,四仰八叉地睡著了,小腿搭在沙發靠背上,手臂已經垂到了地面,蓋在她身上的小毯子也掉在了地上。

薄羌把沈冰抱到病床上,她毫無知覺,還沒有絲毫防備地蹭了蹭他蓋過的被子。

薄羌唇角的笑容更深了,這個角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