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四人哈哈大笑,你一言我一語的向路邊走去,同齡人之間的話題一樣,幾句話就能拉近關係。

但是這兩年過去,我彷彿跟社會有些脫節,有好多的話題我都接不上話。

“老陳,這兩年咋樣,有啥好玩的事沒有,給我們說說。”李昂看我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著話,也看出來了我跟他們的話題很少,便開口問道。

我想了想,開始回憶兩年的點點滴滴。

“這兩年怎麼說呢,哪有什麼好玩的事啊,回憶起來,新兵連倒是挺有意思的。”

——2002年12月——

列車到站,我背上我的揹包,跟著隊伍下了車,火車站門口是人滿為患,路邊停了幾輛軍車,同樣也是車頭綁著大紅花,車身貼著‘歡迎新同志’的字樣。

我們這些新兵好像變成了傀儡,領隊的怎麼說,我們就怎麼辦。當然了,這只是此時的想法。

一個小時後…

我們的車緩緩開進了部隊大院。

“所有新兵下車站好隊。”

“向右看齊~”

“向前看!”

“下面開始分班……”

我回想著兩年前入伍的樣子,跟四人說著。

“我靠,老陳,你這脾氣在那能忍住啊,沒揍個老兵啥的啊。”

“滾一邊去吧,你以為跟在家裡一樣啊,看誰不順眼就揍誰,再說了,人家當兵的都18,就我15去的。誰揍誰還不一定呢。”我笑罵道。

“別打斷他,繼續說。”劉遠說道。

分好班後,我也知道了我班長是哪位,班長名叫杜家梁,南方G市的,當了八年兵了,整個就一笑面虎,臉上總是帶著笑,打人的時候那叫一個狠,不過,這兩年我還是挺感謝他的,要不是他的那股狠勁,我也不會成為連隊裡的體能尖子。

跟著班長進了班裡,一間屋還是不小的,總共有四張上下鋪,一個班八個人,一個班長,七個新兵。

“自己找個床位把東西放好,然後面朝我一列站好!”杜家梁的聲音不大,卻顯得很有力。

我們七個人聽到班長說的話,立刻行動起來,把東西放到床上,由於我在家,在學校裡從來沒住過上鋪,索性挑了個近的地方,放到了離門口最近的下鋪上,回到之前的位置站好。

我舅跟我爸都當過兵,我小時候也沒少聽他倆說在部隊裡的事,一些基本的我還是清楚的。

杜家梁看著我把東西放好,又以最快的速度站好,點了點頭,又衝著其他人吼道:“快一點!放個東西這麼慢嗎!”

他這一嗓子還是有用的,所有人也是把東西放好,迅速的站成一列。

“我先給你們做個自我介紹,我叫杜家梁,是你們三個月的新兵班長,這三個月,我將和你們同吃同住,三個月的訓練也是我來教你們,你們所要做的,就是服從,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別看你們現在穿著軍裝,但你們現在還不是軍人,我所要做的,就是用這三個月,把你們變成軍人。”

杜家梁又巴拉巴拉的說了一堆,然後讓我們把被褥鋪好。

接下來的時間裡,杜家梁又開始給我們講了屋裡內務秩序,禮節禮貌,請假銷假,訓練內容等一系列的問題。

說到這,我從包裡掏出來水壺,喝了口水。

“我靠,聽你這麼一說,怎麼感覺管的這麼嚴。”李山迫不及待的問道。

“部隊不嚴,那不得出問題啊!”我回答道。

“水壺給我看看。”

“還有什麼好東西沒,我看看。”

“你們還聽不聽,不聽我就不說了哈。”我任由他們翻著我的包,慢悠悠的說道。

剛說完話,一輛麵包車就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