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朱瞻壑明白,商人雖然地位不行,可別人手中資源多啊,同時這個年代,誰背後沒個靠山。

“父王這件事可不小,你想過沒有,皇家強買強賣這名聲傳出去好聽嗎?到時天下商人聞此事,誰還會相信運河新制度,恐怕就算有人想買,在聽聞這事後,也變得猶豫起來”

“何況父王你只是對他們放出了訊息,並沒有實質發請帖,如說是以請帖模式邀請商會豪商來參加運河買賣大會,豪商不來還可以說是不給皇家臉面,可我們只是放出訊息,豪商不來,就只能是豪商不想買賣運河而已”

“如果讓三叔上門一陣威脅,這性質就不一樣了,況且這些商人能在京城立足,背後多多少少都有大人物,像父王你的產業不也是找人代理,你隱居幕後”

所以讓錦衣衛登門,乃是取死之道,取死之道,怎麼他父王和取死之道槓上了呢?

運河政策估計讓不少暗地和商人有關的官員大臣不爽,畢竟觸犯了他們利益,現在他父王搞這一出,就算是王爺,大臣在有藉口下也能去參奏一本。

漢王微微蹙眉“真有這麼嚴重”

朱瞻壑很肯定得點頭,隨後立馬開口“父王要不這樣,你給我點人,我去解決這事”

“你~”漢王遲疑了一瞬,才點點頭,自從上回自己好大兒甦醒後,就有些轉變,兩次難題都能讓他化解,說不定真有更好方法呢?

很快漢王給了朱瞻壑一些親衛,讓他出皇宮去辦。

朱瞻壑拿到出皇宮的通行證,帶著親衛出了皇宮,同時漢王親衛也把那些商會暗中聯合的名單給朱瞻壑一一報了出來。

是一個隨行文官,年過半百,姓李,基本都叫李老頭。

“世子,這應天府豪商之多,而具有代表性的也就三人,晉商尤百萬,徽商甄友錢,粵商王富貴”

朱瞻壑嘴角抽搐,這三人名字可真有趣。

“這尤百萬,主要是做茶葉和瓷器生意,幾乎月月都有貨船茶葉瓷器運送,而以無聲應對運河新政策,也是他暗中牽的頭”

朱瞻壑點點頭,大致也明白尤百萬思想,以前都是幾兩或者幾十兩過路費,對他來說也就毛毛雨,而這新政一改,就不再是毛毛雨,而是從他身上掛了一層油走。

“而這甄友錢,做得是布匹和鹽生意,用運河也十分勤”

“等等,鹽生意”朱瞻壑琢磨了一下。

明代食鹽開始繼承的是元制,後面是略有變動,由中央戶部頒發鹽引,在另設巡查使監督地方鹽務,採用的是,民間製作朝廷去收,然後交給商人,讓商人運送銷售,雖然這個方法避免朝廷,在鹽的運輸中和販賣中的損壞損失,但是卻也給後面埋下了禍根。

明朝中後期,出現大量鹽商囤鹽,甚至慢慢演變成,商人壟斷了食鹽。

不過現在這卻是一個突破口。

“那最後這個王富貴呢?”

“這個王富貴,是糧商,運糧多數也是使用貨船運送,生意遍佈南北,前幾日剛運了兩船糧食前往黃河兩岸”

朱瞻壑才問,李老頭想都沒想,便回答了出來,顯然對蒐集的資料,已經爛熟於心。

“尤百萬、甄友錢、王富貴、嗯~先去甄家”

朱瞻壑猶豫了下,同時在腦海裡面繪出計劃,然後下令道。

“是,世子”

一行人,出了皇宮,直奔應天府富人區,畢竟無論哪個時代,都有富人云集的居住地,而大明王朝也不例外。

此地位於秦淮河對岸,可是風景宜人,價比千金。

當然朱瞻壑第一次見到,古代富人區也驚訝一番和皇宮不同的是,皇宮雖豪華,但卻是高牆深宮。

這裡簡直就是這個時代的獨棟別墅,城中花園,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