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到尚書房,朱瞻壑就在宮內遇見一人,穿著錦衣衛衣服。

一身飛魚服,一把繡春刀,一臉絡腮鬍,滿面冷酷,帶著一隊錦衣衛。

趙王朱高燧,這三叔雖然表面和他爹是穿一條褲子,可背後嘛?野心也不小。

有著北鎮撫司,專為朱棣處理事情,抓人,刑訊,等等,完全不需要三法司過問,有著,先斬後奏,皇權特許的權力。

“狂妄~啊呸,三叔”

“見過三叔”朱瞻壑恭敬行禮。

“大侄兒身體好些了嗎?”

“勞煩三叔掛念,小侄身體已然恢復”

“來找二哥?”

“嗯,我去找父王有事”朱瞻壑他是漢王第一嫡子,被趙王喊成大侄兒,也沒啥問題,而趙王喊朱瞻基一般都是大侄子。

“二哥在尚書房辦差你去吧,他有事交予我去辦,三叔先走了”趙王朱高燧隨口問道兩聲,回道朱瞻壑後,便帶著一隊錦衣衛,前往宮外去了。

朱瞻壑沒在意,畢竟北鎮撫司辦事也不是他能過問得。

到尚書房,這回太監沒在去彙報,反而是笑臉相迎,畢竟這兩天金豆子是真得多,財神爺的兒子,不就是小財神爺。

“漢世子,漢王爺在和大臣談事論事,要不去隔壁坐坐”

“不必了,我就在外面等等”

朱瞻壑說完,登上臺階,在尚書房外等了起來。

漢王正在會見大臣,可這方式看得朱瞻壑眼抽,漢王是一手拿刀,一手拿布,擦拭著刀,一邊和大臣討論問題。

幾個大臣身子輕微發顫。

“你們只管將運河分出來把價位定好就行”漢王說道,一邊看著自己的刀亮不亮,哪裡還有汙漬,若有就哈上一口氣,繼續擦。

“可是漢王爺,臣聽說不少商會對運河新頒佈的政策有那麼些異議,據說已經暗中串通,這次運河的買賣大會,各商會都不準備參加,這...”

“放心,他們會參加的”漢王說得信誓旦旦,一手將刀推入刀鞘,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見狀幾個大臣沒再說什麼,正事彙報完,紛紛告退。

等大臣走了,朱瞻壑猛得一下衝了進去,很認真得說道“爹,下次會見大臣能不能把刀收了,這要是碰見言官,定會去老爺子那裡參你一本”

“老爺子一發火,說不定你這好不容易才到手得監國,就被老爺子給收回去了”

“有這麼嚴重?”漢王疑問,為什麼他感覺沒啥呢?這也讓他緊張起來了。

“嗯”朱瞻壑很肯定得點頭。

果然漢王讓人把刀拿下去了,朱瞻壑心中嘆氣,還是監國這兩個字有魅力。

“你又來作甚,不在國子監好好待著”

朱瞻壑只是一笑,沒回答,轉移話題“爹,運河的事順利嗎?”

漢王瞥了他一眼“要是順利,我就不會讓你三叔去了”他接著處理奏摺,一邊回答道朱瞻壑,這讓朱瞻壑沒怎麼摸到頭腦。

“運河和三叔什麼關係”朱瞻壑才說完,想到趙王是帶著錦衣衛出去的,加上剛剛運河事件,腦袋一炸,天啊,千萬不要是他想象的那種結果。

“哼,幾個商會聽聞運河政策變化,竟想聯合抵制,本王索性讓你三叔走一趟”

“什麼”

朱瞻壑大驚失色,“父王萬萬不可,一旦這樣我們豈不是強買強賣,到時傳遍天下,會引發大麻煩,老爺子都可能震怒”

“區區商賈而已,能引發什麼大麻煩,老爺子又怎麼震怒”漢王很是不屑。

因為士農工商,在這個年代,商人地位低下,加上明太祖朱元璋抑制商人的政策,所以讓漢王產生不屑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