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斜眼看著皇后,“你們都說一說剛剛發生了什麼?”

眾人都不敢吭聲,皇上憤怒地拍了桌子一下,敬貴妃忙開口:“臣妾等並無發現有何不妥,只是旻貴人出事前,臣妾似乎聽到皇后娘娘在責罵旻貴人……”

“敬貴妃,你竟敢誣衊本宮?”皇后瞪著敬貴妃道。

“皇上……旻貴人生了一個死胎……”蘇培盛說道,身邊的產婆還抱著那死去的胎兒。

皇上招了招手,讓產婆將那孩子抱近些。皇上看了那孩子後,眉頭更加緊鎖。

“皇上……”皇后哭喪著臉,苦苦哀求著皇上。

“皇上,旻貴人醒了。”太醫走進殿內說道。

“旻貴人……”

“皇上!臣妾的孩子……孩子又沒了!”夏冬春哭得撕心裂肺,一旁看著的嬪妃們都心疼不已。

“春兒,冷靜下來,咱們以後還會有孩子的……”皇上扶著夏冬春說道。

夏冬春轉頭死死盯著皇后,皇后被盯得不自在了,“旻貴人,你就放寬心些吧。”

“皇后娘娘,為何要害死我的孩子!”夏冬春吼了出來。

“旻貴人!本宮何時害了你?”

“皇上!是皇后娘娘推了臣妾!”

皇后跪了下來,連忙為自己辯解,“皇上,臣妾就如當年的王皇后啊!”

一陣哭聲從角落裡傳來,玉炘一瞧,竟是九皇子。“阿哥怎麼哭了?”玉炘溫柔地將他攬入懷中,抱到皇上面前。

“弘晟,怎麼了?”

“九阿哥是不是被嚇著了?”皇上抱著九阿哥。

良久,九阿哥才開口:“皇額娘……我什麼都沒看見……”

皇后似乎看到了一絲希望,忙問道:“弘晟,來,和皇額娘說你看見了什麼?”

皇上也拍了拍九皇子的背,示意他說出來,“皇額娘……推了那個娘娘……”

“弘晟!你怎麼能說謊呢?”皇后吼道,弘晟頓時被嚇哭了。

“他只有四歲!能說謊嗎?”

皇后氣得掉下眼淚,嘴裡還在狡辯著。

皇上呵斥道:“皇后,戕害嬪妃,謀害皇嗣,今日起禁足於景仁宮!”皇上甩了衣袖,起身要回養心殿,經過玉炘時,“你,朕很放心。兩位貴妃身體不好,不能受小兒鬧騰之苦,朕把九阿哥交給你了。”

“臣妾遵旨。”玉炘道。

皇后出事後,幾位文官紛紛上奏請求皇上赦免皇后,而摺子都被皇上退了回去。

養心殿內,皇上閉目養神,“蘇培盛……”蘇培盛奉上了一杯茶,皇上喝了口茶,“那孩子……和二阿哥死時一個樣子……”

“皇上是懷疑……”皇上吩咐蘇培盛偷偷將皇后身邊的奴才加以審問,尤其是當年在王府就跟在皇后身邊的人。

細雨綿綿的午後,玉炘往又春軒去。夏冬春臥在床上,臉色憔悴。

“好些了嗎?”玉炘問。

夏冬春苦笑著,臉上還帶著淚痕,似剛哭過。“若你想,我可以幫你出宮。”玉炘嘆了口氣,“也許左君楓才是你的歸宿。”

“不……我和安陵容不一樣……”玉炘聽了這話,吃了一驚。“昭妃娘娘真當我什麼都不知道嗎?”夏冬春冷哼了一聲,“當年,她是我們這批秀女裡地位最低的……呵,我還總愛欺負她……她搬走後,我倒感到無趣。”夏冬春看了看玉炘,“昭妃娘娘莫慌,我只是偶然得知,無意加害你們。”

“那你……不想出宮?”

“我的家族需要我。”

“左君楓……”

“我不會再見他。”夏冬春眼神堅定地看著玉炘,微微一笑,可眼角還是滲出了淚。

夏冬春握住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