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國鳳寧宮內,北後坐在長椅上,手撐著頭,現在正值下午,人有些犯困。

“皇后娘娘,太后又召見太子妃了。”北後身邊的婢女秋茹前來稟告。

近日她雖懶得管穆心兒,但還是會注意她在宮內的動向,太后雖喜歡穆心兒,但也不像近日這般頻繁召見,莫非這老傢伙又想搞什麼么蛾子?

“厲寒軒近日可有去過太后那兒?”北後問著。

“就前兩日去過一次。”

“知道了,你去盯著穆心兒和她的貼身丫鬟,有什麼異樣,隨時向本宮稟告。”北後吩咐著,吩咐完後就又閉上了眼假寐著。

不知近日為何,眼皮總是跳個不停,失眠之症也有些加重了。

……

秋茹在得到北後的吩咐後,便開始她的任務,嚴格盯著穆心兒和粟粟。

起初她覺得沒意思得很,太子妃不是去太后那兒就是窩在東宮裡哪兒也不去,可把秋茹無聊壞了。

直到秋茹終於發現了粟粟的異樣。

這一日,粟粟偷偷在東宮牆角內為穆心兒熬製安胎藥,安胎藥是北太后讓自己最信任的太醫開的,穆心兒現在懷有身孕,每日讓太醫院其他太醫問診多有不便。

所以北太后便吩咐自己的太醫負責穆心兒每日的問診。

寢殿內,粟粟端來了熬製好的安胎藥,“太子妃,喝藥了。”

穆心兒見到來人,隨即放下手上的刺繡,接過粟粟手中的安胎藥並服下。

“想不到太后不僅沒有問罪,還這樣照顧我和孩子。”穆心兒將碗放下,內心感嘆著。

“這畢竟也是太后的親皇孫,心裡自是喜愛的。”

穆心兒聽言,右手覆上自己的小腹,不知在想些什麼。

“太子妃要不躺下睡會兒吧。”粟粟緊接著說,穆心兒點了點頭,隨即走至床邊躺下。

粟粟為其蓋上被子後,便退了出去。

直至深夜,粟粟趁著夜深人靜,偷偷拿著今天白日裡熬煮過的藥渣走到東宮附近的湖邊,想著將它扔進湖裡就不會有人發現了。

可誰知,秋茹始終就在這東宮附近,粟粟這一舉動她自是看得一清二楚,趁著粟粟還未將手中的藥渣扔進湖裡,秋茹便跑了出來,眼疾手快地抓住了粟粟的手臂。

“好啊你,鬼鬼祟祟的幹什麼呢!”秋茹大聲喊著。

突然被抓住的粟粟有些微愣,待反應過來時發現抓住自己的是北後身邊的婢女秋茹,這下徹底慌了神。

“你幹什麼,放開我!”粟粟掙扎著,秋茹哪裡會放開她,抬手一把抓住粟粟死死護著的藥渣,和她爭搶著。

“還不快拿來!”

“你還給我!”粟粟和她搶著,秋茹見她力氣竟與她一般大,於是便動了歪心思。

趁著粟粟不注意,秋茹將一隻腳往前伸了伸,恰巧絆倒粟粟,粟粟一個不穩便跌進了湖裡,手中的藥渣也落入了秋茹的手中。

粟粟不會水,跌進湖裡後一個勁的撲騰著,唯一能救她的秋茹雖看出了她根本不會水,但也得意一笑,隨後拿著藥渣轉身離去。

“救命!”粟粟好不容易撲騰出水面,奮力一喊,可夜深人靜,大家都睡了,哪裡有人聽得見。

幾番掙扎過後,粟粟嗆了好幾口水,也徹底沉入了湖水中。

次日清晨,一清掃湖邊路上落葉的宮女瞥見了水上漂浮著的屍體,瞬間驚撥出聲,引來了眾宮女奴才的注意。

東宮內,一婢女敲響了穆心兒的房門,“太子妃,您醒了嗎?”

“進來吧。”穆心兒坐起身,剛疑惑粟粟怎麼沒來給她洗漱時就聽見一陣敲門聲。

“太子妃,您快去湖邊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