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靖言被髮配冷宮的訊息很快便傳到了珩王府,蕭靖珩等人剛下馬車便聽得了此訊息。
“蕭靖言被髮配冷宮,你作何感想?”厲瑾然問著身旁正扶著自己回房的蕭靖珩,他方才聽得這個訊息後一直到現在都是眉頭緊鎖。
“我在想,若是我不知道自己的母妃還活著,我是否能夠接受這個結果,答案很顯然,我接受不了,發配冷宮於蕭靖言而言或許是生不如死的一個決定,但於他而言卻是為了保下蕭靖言的命。”
厲瑾然聽著,確實如此,若蕭靖珩並不知自己母妃還活著,他知道南帝還是想保下蕭靖言的命,怕是會更恨南帝吧。
“五年了,他或許也放下了我母妃吧。”蕭靖珩繼續說道,厲瑾然沉默不語,只是將自己的手覆在了他的手上,看著他,以表安慰。
蕭靖珩也是看出來了,衝她一笑,偏過身將厲瑾然擁入懷中。
幾日不見自家主子的千竹剛跑出來便見到了這副場面。
什麼情況???
郡主和珩王殿下貌似很恩愛的樣子……
厲瑾然回屋後,千竹、金玉、銀玉便紛紛圍了上來,質問著她與蕭靖珩的事。
厲瑾然本想實話實說,但聽景山莊安貴妃的事似乎並不太好透露,若是被說漏了嘴怕恐會帶來麻煩,於是厲瑾然也只好隨便編了些話搪塞了過去,反正自己之前便已對他生了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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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宮內,蕭靖言環顧四周,苦笑著看著自己周遭的一草一木,這裡人存活不下去也就罷了,就連草木也皆是枯萎,哪哪都散發著死氣。
“父皇啊父皇,你果真狠心。”蕭靖言唸叨著,心裡對蕭靖珩的怨念又多了幾分。
宣政殿外,南後哭喪著跪在殿外為蕭靖言求情,可奈何裡頭的南帝根本就不見她。
還記得上回南後也像現在這般跪在殿外哭喪還是十六年前,那時的她剛生完孩子沒多久,披頭散髮,跪在殿外整整哭求了一日,誰來都拉不走,最後還是自己身子受不住暈了過去,這才被人抬回了寢宮,但身體也落下了病根,再也不能生育。
“皇上,您要不就見見皇后娘娘吧。”
周公公在一旁勸著,南帝最後也於心不忍召見了她。
“皇上,你為什麼要讓言兒去冷宮,你削去了他太子職位也就罷了,為什麼還要這樣對他!”南後跪在地上質問著,臉頰上佈滿了方才在殿外哭求所留下的淚水。
“他犯了死罪,朕讓他去冷宮是為了保全他!”
“你……你把我們的一個孩子關起來不夠,還要把言兒也關起來!之後是不是還要把老六、把我都關進去!”
南後怒吼著,這件事也勾起了十六年前的一件往事。
那時,她剛誕下幼子老七,南帝和她皆還沉浸在喜悅之中,但好景不長,就在七皇子出生第三日,就被宮中的算命老官冠上了日後會弒父奪位的罪名。
南帝一怒之下,決定處死七皇子,以絕後患,但在南後及眾人的求情之下,南帝這才改變了主意,決定將僅出生三日的七皇子終身圈禁于禁宮之中,只留一乳母在其身邊照顧。
“你這麼對待自己的骨肉,你會遭到報應的!”南後被勾起往事,情緒有些激動,周公公見狀急忙制止:“娘娘,慎言啊。”
“給朕出去!”
南帝知道自己愧對南後,並未同她加以計較。
禁宮內,七皇子穿著一件明顯大了許多並且極舊的衣裳,吃著自己嬰孩時便一直陪著自己的乳母帶回來的甜糕。
與其說“帶”,不如說“撿”,以七皇子的待遇,誰會把他當人看,就連南帝都讓他在此處自生自滅。
負責照顧他一切的乳母自然也不會被當人看待,這甜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