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麼做到的?”厲瑾然問著蕭靖珩朝廷之上的那碗水。
“商尋做的。”
“商尋?那水看似與尋常無異,莫非是加了“暗幽草”?”
厲瑾然猜測著,以她的醫學儲備,能讓一碗有問題的水看著與尋常無異,只有暗幽草的汁液。
暗幽草汁液無色無味,滴入水中不易被察覺,若是人服用便會中毒身亡,以男女之血成比滴入加了暗幽草汁液的水中便會相融,若不成比,便不會相融,所以這就是為什麼蕭靖言滴入血滴後,水中的三滴血便不再相融。
“果然是我師父,聰慧!”商尋說著,他善製毒,暗幽草汁液於他而言,並不難弄,至於宮中備水的小太監,那可是最好解決不過了。
…………
待眾人回至王府,厲瑾然依舊有些不解,自己是北國郡主,來南國是以北國細作的身份來此,蕭靖珩身為南國皇子,為何要幫她?
難道他喜歡她?
厲瑾然帶著疑惑,找到了蕭靖珩,若他真是可信可依之人,那她是不是也該對他坦誠?
“殿下,你明知我的身份,為何還要幫我?”
“因為……你是本王的王妃,本王不幫你幫誰?”蕭靖珩說著,眼裡帶著幾分真誠。
為何幫她?
當然是因為喜歡……
厲瑾然聽言有些微愣,心跳逐漸加快,就在這一刻,厲瑾然總算是明白了,厲寒辰和蕭靖珩之間,她喜歡的是蕭靖珩。
兩人對視著,厲瑾然耳根微紅,就在下一秒,厲瑾然踮起腳尖靠近蕭靖珩,唇部輕觸蕭靖珩的臉頰。
感受到臉部觸感的蕭靖珩瞳孔放大,大腦一片空白,她方才是親他了嗎?
待蕭靖珩回過神,厲瑾然早已沒了蹤影,一個女子主動對男子做這事,她哪裡還有臉留在那兒。
“小姐,你怎麼了,發燒了嗎?臉怎麼這麼紅?”千竹看著慌忙跑回屋的厲瑾然,問著。
“啊?哦,我就是有點熱,沒發燒,你去忙你的吧,不用管我了。”厲瑾然支支吾吾地說著,有些不敢正眼看千竹。
“哎呀,小姐,咱們快去檀清閣吧,時宇說公主現在清醒了,讓我趕緊來叫你。”
就在厲瑾然與蕭靖珩還在你儂我儂時,時宇便從檀清閣的方向趕來通知了千竹此事。
“真的嗎?快!快走!”
沒過多久,厲瑾然和千竹就狂奔到了檀清閣,推開大門,映入眼簾的是厲文謙坐在輪椅之上,身後站著兩個婢女,與上次見面時很是相似,但卻又有些不同。
此刻的厲文謙不像上次那般呆滯,目無聚點,而是面目慈祥,面帶笑意。
臉色雖仍有些許蒼白,但與以往相比,已經好了許多。
“娘!”
厲文謙聽著突如其來的一聲,轉頭便看見向自己跑來的女孩,她的臉有些熟悉。
“娘……您還認得我嗎?”厲文謙蹲在地上,握住厲文謙的雙手,抬眸看著她。
“你是……然兒……你是然兒!”厲文謙許是許久未開口的緣故,聲音有些沙啞,言語激動,十年未見,她依舊是一眼認出了自己的女兒。
“娘。”厲瑾然見厲文謙認出了自己,眼眶中的淚水不禁流出,激動地抱住了厲文謙。
“然兒啊,是我的然兒……”厲文謙哭著,即便是在自己神志不清時依舊惦念著的人終於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
一旁的千竹看著面前母女相認,竟也激動地流起了眼淚,時宇在一旁不知所措,學著商尋哄姑娘的模樣,掏出自己的手帕遞給了千竹。
千竹看了一眼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已經用得有些起球的帕子,倒也沒嫌棄,抬手接過擦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