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國東宮內,蕭靖言坐在殿前,面色帶著不悅,李才全低著頭跪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出。
經過此次南帝的呵斥,蕭靖言心中對蕭靖珩的怨氣又多了幾分,目前動不了他,厲瑾然他難道還動不了嗎?
蕭靖言此念一出,便決定在明日早朝時揭開江瑾然的身份作假,至於其真實身份,公堂之上,還怕逼問不出麼。
“李才全,給本宮更衣。”
“是。”
不久後,蕭靖言出現在了朝堂之上,自負的模樣依舊。
江雲遲看著蕭靖言,不知為何,他總覺得有哪裡不對。
……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父皇,兒臣有事啟奏!”蕭靖言開口。
“何事?”
“啟稟父皇,兒臣要稟奏的事情,有關江左相。”蕭靖言看向一旁的江雲遲,神情之中帶著得意。
“哦?江左相?何事啊?”南帝狐疑地看著蕭靖言和江雲遲,這還是蕭靖言這麼多年以來第一次朝堂之上針對江雲遲。
“兒臣懷疑江千金江瑾然並非是其私生女,而是另有身份,至於究竟是何身份,與江左相是何關係,想必江左相心裡應該比本宮清楚。”
蕭靖言說著,並且向南帝和眾臣說明了先前在南都城門口遇見過厲瑾然之事,這與江雲遲當時所說的一直在南廟有明顯衝突。
江雲遲聽言一頓,眼底閃過一絲警惕,事情過了這麼久,他為何選擇在今日揭穿?
“微臣不知太子殿下是為何意?”
“就知道江左相不會輕易承認,不見棺材不落淚,不如就請父皇讓江姑娘直接來朝堂之上與左相滴血認親,這是不是親生的,還不是顯而易見。”
南帝思考著蕭靖言所說的可行性,還不等作出決定,便遭到了群臣的反對。
“皇上,臣以為,此事不妥,江千金乃是女子,女子不可出現在朝堂之上!”
“皇上,臣也以為!”
……
蕭靖言見群臣思想迂腐不堪,有些怒意,但朝堂不讓女子踏足是歷來的規矩,不可打破。
“父皇,既如此,不如就讓江姑娘於簾後,反正也只是為了取血。”
蕭靖言說著,但見南帝似乎無動於衷,便繼續說著,“父皇,此事可事關北國細作!必須查驗!”
南帝一聽北國細作,便下定決心,命人前去召見厲瑾然。
而此時的厲瑾然正在和蕭靖珩用著早膳,見南帝一大早召見自己前去滴血認親有些慌了神,難道自己這麼快就被發現了?
“別怕,我陪你去。”蕭靖珩見身邊的人面色凝重,輕聲安慰著。
厲瑾然也是看出來了某人的安慰,故作輕鬆地點了點頭,若是自己細作的身份被坐實,她該如何,帶著江大人殺出重圍逃回北國嗎?
珩王府離皇宮近,沒過多久,厲瑾然便到達了朝堂之上,因是女子,只能站在一邊的竹簾之後。
“開始吧。”南帝一聲令下,只見一位小太監端著一碗水來到了江雲遲的面前。
江雲遲面色凝重,刺破手指,將血滴入碗中。
今日會是他的死期嗎?
接到江雲遲的血滴後,小太監又前去竹簾之後,收集到了厲瑾然的血滴後回到了大殿前。
蕭靖言見自己即將得逞,迫不及待地走到小太監的面前看著他手裡的水碗。
本以為厲瑾然和江雲遲就要完蛋,可那血滴卻不如他所意料的那般分離,而是融合在了一起!
“這,這怎麼可能!這水有問題!”蕭靖言大喊,緊接著將自己的手指咬破,滴入血滴。
南帝見狀,也站起身走了下來,而他所見到的是本相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