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靖珩和厲瑾然等人回至東宮後,便命人打來了一盆熱水,蕭靖珩親自為厲瑾然擦拭著。

“可有受苦?”

厲瑾然聞言,搖了搖頭,“殿下是怎麼找到我的?”

“看到你留下的胭脂粉末了。”

厲瑾然微笑,緊接著問:“那殿下可知,綁我的人是誰?”

“蕭靖言……我竟不知他對你還有歹心,還妄想娶你為妻。”蕭靖珩看著厲瑾然身上的喜服,眸中的冷意漸濃。

“蕭靖言?怎麼會是他?”厲瑾然一聽綁她的人是蕭靖言,有些疑惑,與她說話和成親的人絕對不是蕭靖言。

“殿下是怎麼知道是蕭靖言綁我的?”

“他說的,找到你之前,我去了趟冷宮見他,他並未否認,還說我若是敢殺他,你就會死。”

“可是我從頭到尾都沒有見過蕭靖言,反倒是另一個人,但這個人不讓我看到他的容貌,我只聽過他的聲音,並非熟人。”

厲瑾然回想著,突然想到那個人之前對她說的話,“對了,他認識你,他說他很崇拜你,還說什麼再過一段時間你會得到的東西他便唾手可得。”

蕭靖言聽著,眉頭緊皺,他並不認識什麼崇拜他的人,他會得到的東西又是什麼呢?

“這個人既然崇拜殿下,那為什麼還要綁架殿下的妃子?”時宇不解地問著,眼裡對這個人滿是鄙夷,這哪裡是崇拜,分明是變態。

“這個人我雖只接觸了兩次,但我能感覺到他內心很瘋狂,根本就是一個瘋子。”厲瑾然說出自己的感想,也正是這一感想,讓一旁的商尋有了新的想法。

“太子妃是殿下的,他崇拜殿下,難道他是想像殿下一樣得到殿下的所有物?”經商尋這麼一說,眾人恍然大悟,厲瑾然也想起了那個人確實這麼說過。

“除了太子妃,他還要得到什麼?”蕭靖珩問著,腦中在不斷思考。

“太子妃,我和商尋……還有太子之位,難道他覬覦太子之位?”時宇分析著,然而他的答案只是接近。

“不對,除了皇子沒人能做太子,五皇子六皇子我都見過,不是他們。”厲瑾然搖了搖頭,說著。

“太子之位,那不就是皇位!難道他說他唾手可得的是皇位!”商尋此言一出,時宇立馬捂住了他的嘴,這話若是被有心之人聽見了,還不得被皇上怪罪。

然而此話卻是點醒了眾人,畢竟先前就懷疑有人要謀反,現在這個人又疑似覬覦皇位,那他莫不是就是欲意謀反之人。

“你可還記得那人的聲音?”蕭靖珩問著厲瑾然。

“當然記得,那人聲音年輕,與我們也差不多,絕不是朝堂上的老狐狸。”

厲瑾然回答著,再次回想起了今日在竹屋與那人成婚時的喜婆,那個喜婆見過他。

“對了殿下,有個喜婆,那個喜婆見過他,而我見過那個喜婆,只要找到喜婆,就能知道他是誰了!”厲瑾然激動地說著,蕭靖珩見有線索,也是很快付出了行動。

“做這種事用的怕不是一般的喜婆。”蕭靖珩說著,據他所知,南國好幾年前便開始有著一群做著強娶強嫁行當的喜婆,今日厲瑾然所見到的喜婆怕就是這個行當裡的。

“不是一般的喜婆,那是什麼?”厲瑾然好奇地問著,蕭靖珩耐心地向她解釋著。

解釋完畢後,厲瑾然蹙了蹙眉,怪不得,她當時用金錢誘惑她都沒用,原來就是幹這事的惡人。

“那現在該怎麼辦?”厲瑾然問著。

“好辦,設計把這群人引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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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後,南國這群喜婆堆裡便傳出了一訊息,此訊息便是南都城內的一位江公子要強娶一位安姓姑娘,重金請喜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