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兒,你……還好嗎?”厲寒辰在她身後小心翼翼地詢問著,不敢上前。

“挺好的,珩王並未虧待於我。”

“方才珩王中了合情散,你們可有……”厲寒辰欲言又止,雖有不妥,但他還是忍不住發問。

厲瑾然聽言頓了頓,腦海中浮現出方才在暖泉裡與蕭靖珩擁吻的畫面,唇部的觸感似乎並未褪去。

“太子殿下,我與珩王有無發生什麼似乎與你無關,不論如何,你我之間已再無可能。”

“然兒,你知道我心繫於你,你也知道我來南國是為什麼,跟我走好嗎,我們不回北國,我們可以……”厲寒辰激動地說著。

“夠了!跟你走?和你在一起?太子殿下這是要讓我做妾嗎?”厲瑾然轉過身,心中已有怒火,回想起曾經的種種,再看看現在,真覺自己是個笑話。

“不是的然兒,我並未娶穆心兒,成親當日我已在來南國的路上,我是專門來找你的。”

“你逃婚了?”

“不錯,我不想娶一個不愛的人,更何況,穆心兒與厲寒軒兩情相悅,我怎可奪人所愛。”

厲瑾然有些意外,她萬萬沒想到厲寒辰竟會為了她違背北後的意思。

“然兒,跟我走,我們還像從前那樣。”

厲寒辰走至厲瑾然跟前,牽起她的手,眼裡滿是深情。

即便是不愛之人,看到厲寒辰這般模樣,心中也會有所動搖,更別說心中仍有一絲餘情的厲瑾然。

“不……不可以。”

一陣冷風吹過,讓厲瑾然原本混亂的腦子清醒了幾分,鬆開厲寒辰的手,背過身去。

“然兒,我願意等,等你回頭……夜裡冷,我先送你回去吧。”

厲寒辰明白,先前他傷她極深,要想讓她完全原諒並回心轉意並不容易,但他可以等,只要她願意回頭。

“不了,你先走吧,藥力未全褪,我想清醒清醒。”

微風吹過,雖是夏日,但畢竟是深夜,厲瑾然渾身溼透的站在湖水邊,不禁打了個冷顫,下意識地抱緊了自己的身體。

她若與厲寒辰私奔,那將會面臨什麼?

北後追殺,江大人問斬,二哥哥受挾持……

她的孃親呢?還有她那個始亂終棄的爹,她又如何手刃?

厲瑾然想到這兒,原本被厲寒辰弄浮躁的心,很快便冷靜了下來,她來南國本來就是為了找孃親、殺渣爹,怎可忘了初心。

次日,被窩裡的厲瑾然只覺頭昏腦脹,鼻咽處甚是不爽,無疑,無非就是昨夜渾身溼漉在涼風中站久了著了涼。

千竹見郡主這般急忙去藥鋪抓藥,秋蘭去煮了碗薑湯為其驅寒。

管家見兩位丫頭這番,以他這麼多年的經驗,一看便知事主子身子不爽了,問也沒問就去通知了蕭靖珩。

昨夜蕭靖珩中了合情散,過了許久藥理才褪全,可讓他受了好一番折磨,平日裡一向早起練功的他今日這個時辰也才方醒。

“殿下,管家說王妃娘娘病了,昨夜屬下聽聞王妃娘娘也中了合情散,跳入暖泉中冷靜,八成是出去後未及時更衣,受了涼。”屋內的時宇猜測著,事實也正是如此。

剛穿好衣服的蕭靖珩聽著,眸底劃過一絲異樣,昨夜自己雖中了合情散,意識迷離不清,但那一幕腦海裡卻是如此清晰,讓人不斷回想。

“去看看吧。”

三人剛到厲瑾然房門口就聽見裡頭正抱怨著千竹熬的藥太苦,還不給蜜餞吃。

“小姐,蜜餞太甜了,等您喉嚨好些了再給您就蜜餞吃,先忍忍。”

厲瑾然自小怕苦,每次喝藥必吃蜜餞,千竹也會看病的嚴重程度來決定給不給吃,若是在北國倒還好說,千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