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和殿內,宴會仍在持續,蕭靖珩本就不喜歡此等場合,此時的他已是眉頭緊皺,但這段時間內,倒是讓他注意到了一個人。
此人的目光時不時看向他這個方向或者說是他身後的方向,讓他甚是彆扭。
這人便是厲寒辰,厲瑾然坐在蕭靖珩的身後,他自是會時而觸及到他的目光,那目光似是帶著深情,惹得他心煩。
而我們的當事人厲瑾然卻像個沒事人一般,專心致志地吃著自己面前的食物,看那些個美人舞姬看得比男人們還專注。
直至夜晚,眾臣皆有些疲乏,蕭靖珩早已離席,不知去向。
那些深宮娘娘們,也早已端坐不住,卻不得不強撐著儀態,試圖保持著自己的端莊優雅。
厲瑾然與她們不同,雖已是腰痠背痛,頭昏腦漲,但不必像她們那般時刻注意自己的儀態。
此時的她,手撐著頭,桌上茶水見底,睏倦之意來襲。
突然,在不遠處望見一抹熟悉的身影,是樓娘……
她怎會在此?
厲瑾然帶著疑惑,獨自跟了上去。
因今日是皇后生辰宴,宮中四處明福燈以示祝福,道路敞亮,厲瑾然不敢跟得太近。
只見樓娘獨自一人走向皇宮偏僻一角處,不知為何,此地不同於他處,沒有福燈,只有數不清的樹木枝葉,甚是荒涼蕭條,也安靜得甚是可怕。
樓娘越走越遠,厲瑾然不敢加快腳步,生怕被她發現。
沒過多久,厲瑾然走至一地,身旁是一扇破敗不堪的木門,那扇木門上有著一條如她胳膊般粗的鐵鏈。
厲瑾然抬頭看去,只見那木門上有著一塊老舊的牌匾,牌匾上寫著兩個字——禁宮。
厲瑾然看著這兩個字,不禁皺眉,此地盡透著一種怪異,讓人不敢靠近,可這樓娘又去了哪裡?為何會消失於此?
厲瑾然思索著,飛身上了房瓦,雖是深夜,但她一襲粉衣,在這抹漆黑之中甚是顯眼。
厲瑾然眯著雙眸,集中注意力,試圖看清此處的每一個角落,但奈何樓娘好似未曾來過一般,根本沒有發現任何蹤跡。
正當厲瑾然以為就要無功而返時,身後傳來一聲細微的動靜,若非習武之人根本察覺不出。
黑夜,那人穿著夜行衣,遊走在房瓦之上,輕功雖不及她,但也不差。
厲瑾然雖心中有疑,但還是選擇追了上去。
許久,崇儀殿屋瓦之上,厲瑾然與黑衣人纏鬥著,黑衣人的功夫明顯在厲瑾然之下,幾招之內,受了好幾掌,卻也不逃,仍在逞著強。
不過此人的身軀形態像極了女子,卻又比一般女子高出許多,這不得不讓厲瑾然懷疑面前這人並非一般的刺客。
崇儀殿乃是蕭靖珩的住所,自他母妃死後他便極少入宮居住,今日若非宴會實在無趣,他大概也不會踏入。
房頂之上的動靜蕭靖珩自是也聽到了,但不知為何自己已有些不受控制,意識也有些迷離,殊不知殿中的香爐內早已被人下了合情散。
合情散無味,效力極強,即便是功力再深厚的人也難以自控,再加上蕭靖珩正在殿內泡著溫泉,熱氣加持,藥力發揮得甚好。
屋頂之上,黑衣人已有些堅持不住,抬腳奮力一跺,腳下的瓦片當即破碎,待厲瑾然反應過來之時已來不及,做出的招式無法及時收回,瓦片承受不住二次重擊,直接給崇儀殿屋頂碎出了個大窟窿,黑衣人早已預判,快速退至一邊,而厲瑾然便沒有那麼幸運了,腳下踩空直接掉了下去,好巧不巧,徑直掉入了蕭靖珩正在泡著的暖泉之中。
黑衣人聽著底下傳來巨大的落水聲,似是計謀得逞,飛身離去。
掉入池中的厲瑾然感受著周身泉水的溫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