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間並無交情,寒暄的話還是免了吧。”厲瑾然揹著手,言語冰冷,神色漠然。
“哼,江姑娘既來赴約,那隻怕你與本宮之間的交情會越來越深啊。”蕭靖言看著她,眸中帶著些許情意,意味深長,“江姑娘還是這般動人,冷豔高傲,即便你這般不待見本宮,可還是令本宮如此著迷。”
蕭靖言邊說邊靠近厲瑾然,拂過她的一縷秀髮,放至鼻尖細細聞著。
“今日之話,我全當太子殿下在開玩笑,往後,殿下還是慎言為好。”厲瑾然眉頭輕皺地往後退去,神情嚴肅,周遭寒氣逼人。
蕭靖言聽言輕笑,收回半空中的手,背對著厲瑾然,“江姑娘,只要你答應做本宮的太子妃,身世一事本宮可以裝作不知情,甚至可以幫你隱瞞,若你不答應,那本宮可就不敢保證自己會追查到何種地步,可能連左相本宮都會一一調查清楚……”
蕭靖言說著,也總算是說出了自己的目的,厲瑾然被他以“身世”一詞約出,想來看看他憋的什麼屁,結果搞了半天是為了求娶她,明明不久前還在朝堂之上公然慫恿南帝將自己許配給蕭靖珩,現如今,卻又來了這麼一出,當真是可笑至極。
不過蕭靖言提及了左相,那就證明他已經對左相產生了懷疑,想到這兒,厲瑾然的臉色沉了幾分,若是處理不當,怕是要拖累相府所有人。
“沒事,本宮會給江姑娘些許時日考慮,幾日之後便是皇宮獵宴,到那時還希望江姑娘可以給本宮一個答覆。”
蕭靖言見厲瑾然面露難色,心中大悅,欣喜難抑,笑著對厲瑾然說著。
待蕭靖言離開後,厲瑾然長嘆了口氣,看著他計謀得逞的小人模樣,心中氣憤,卻又無可奈何,只得乖乖先回宴席,從長計議。
回至明和殿,宴會仍進行得熱鬧而流俗,絲竹聲不絕於耳,席間觥籌交錯,言語歡暢,然而在這副其樂融融的景象之下,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人人都無聊得緊,彼此之間不過寒暄敷衍,歌舞昇平之景也早已屢見不鮮了。
厲寒辰面對周圍人的熱情敬酒正要舉杯回敬,便看見厲瑾然面色陰沉地走了就進來,她雖極力掩飾,但仍被他看出了些許端倪。
若說了解,這天底下除了千竹和厲寒軒,只有他厲寒辰最為了解不過了。
回至座位,厲瑾然長嘆了口氣,千竹在一旁給她佈菜,她卻全無胃口,單單端起一旁最不起眼的甜糕和蜜餞吃了起來。
厲寒辰見她此舉,便更加肯定了她此番離席定是遇到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