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瑾然回至府上後,時宇便去找了蕭靖珩,不用想也知道,這是去彙報了方才的事。
但厲瑾然已然沒有心思去管這些,回至房中便是坐著發呆,也不知在想些什麼,就連千竹教她做飯菜時也是心不在焉,顯些燒糊了,好在嘗著味道還算不錯,就是賣相有些慘不忍賭。
直至傍晚,蕭靖珩和厲瑾然像是說好了般,竟無一人傳膳,這都快過了飯點,管家也不知該如何,這王妃娘娘辛辛苦苦做了一桌子菜,豈不全浪費了。
正在管家糾結之際,珩王命人傳訊傳膳至竹韻軒,這裡風景優美,管家帶著下人們來到此處時,發現王妃娘娘竟也在此,頓時心裡豁然開朗,本還想著該如何向殿下說明王妃未傳膳一事。
不過話說,這還是殿下第一次與王妃娘娘共同用膳。
坐在蕭靖珩對面的厲瑾然雙手玩著衣袖,表面看似淡定,實則內心別提多緊張,自她突然被叫來一起用膳開始,心臟就狂跳不止,到了竹韻軒也不敢直視蕭靖珩一眼,生怕他突然提問,像極了兒時在學堂怕與太師對視的模樣。
說來也奇怪,他們還未成親,厲瑾然卻覺得自己此時像極了話本里說的那樣,揹著夫君偷腥的心虛感。
厲瑾然此番,旁人看不出什麼,但想要瞞住蕭靖珩的眼睛那是不可能的。
“聽聞,今日的菜食是你做的?”
厲瑾然聞言點了點頭,心裡不由好奇,他不應該問街上的事嗎?
“這賣相屬實慘不忍睹,毫無食慾可言。”蕭靖珩看著面前的菜食,毫不留情地說出了內心的想法。
但說歸說,還是拿起了一旁的筷子夾向了其中看著最可以的一道菜。
厲瑾然看著他,細細咀嚼著,沒有再說什麼,便拿著一旁的筷子吃了起來,眼睛不由自主地看向站在一旁的時宇,似乎想尋求答案。
感受到厲瑾然異樣目光的時宇,睏倦之意瞬間消散,但也明白她是何意,無非就是想知道他是否向殿下稟明瞭方才之事。
本來他確實是打算去書房向殿下述說此事,但他回來的時候,殿下並不在府上,等殿下回來後,便是直接命他去叫王妃娘娘來這竹韻軒用膳,他哪來的機會。
厲瑾然見時宇故意躲避她的目光,心中更是不安,若是沒說珩王反應倒還好說,若是說了還就這反應那就指定不正常,她現在可是公認的珩王妃,大街上和其他男人拉拉扯扯豈不就是光明正大給珩王帶綠帽,她若是個男人,她肯定忍不了。
更何況,厲寒辰是何等人物,蕭靖珩要想查出他是何身份豈不易如反掌,這下她的身份怕是瞞不住了,沒準還會連帶江丞相一併徹查,以蕭靖珩的行事作風,怕是不會放過北國細作,她還沒找到她的孃親呢……
“吃飯。”蕭靖珩冷言。
“哦……”厲瑾然收回目光,乖巧地扒了口飯。
蕭靖珩看著面前的女人乖巧的模樣,與平日裡膽大包天的樣子反差極大,不禁疑惑。
“做錯事了?”
“啊?沒啊……”厲瑾然面對蕭靖珩突來的一問,有些微愣,大腦還未反應過來便脫口而出,他這是在等她自己招嗎?
厲瑾然這般不對勁,蕭靖珩自是不會信,本想叫來時宇問個明白,剛要開口管家便走了過來。
“殿下,左相府命人送來了東西。”管家手捧著一個精緻的木盒,對蕭靖珩說著。
商尋將管家手中的木盒接過,開啟一看竟是一道聖旨,惹得眾人甚是疑惑,這左相府怎會送來聖旨?
“說的什麼?”厲瑾然忍不住問。
商尋將聖旨遞上,大致意思為南後生辰宴在即,特邀她與珩王同來賀宴。
“這聖旨為何傳去了左相府?”厲瑾然隨手接過聖旨,不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