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蘭入宮,府內對厲瑾然的謠言自然也少議論了些,但蕭靖珩作為一家之主,自是要好好整治一番府內的風氣。
“召集府內所有下人。”蕭靖珩對管家說著。
“是。”管家應聲,大抵是猜出了蕭靖珩的用意,不過三日,這府內就因王妃懲治回下人便謠言滿布,簡直不成體統。
沒過多久,王府內所有下人集聚一堂,雙膝跪地,湘玉亦在其中。
蕭靖珩冷眼看著眾人,即使沒有開口說一句話也已使眾人恐懼萬分,顫抖不已。
“所有人杖責三十,以示懲戒。”
蕭靖珩此話一出,時宇和商尋便拿著杖棍出現在眾人面前,那架勢彷彿他們犯下了滔天大罪。
以男僕先開始,眾人聽著杖棍一下又一下打在人身上的聲音,內心的恐懼又增加了幾分,幾名心理素質不夠強健的女婢已暗自抹起了眼淚。
一輪又一輪,跪在一旁的湘玉眼看就要到自己,眼珠一轉,急忙站了起來,“殿下,奴婢知道造謠者是誰!”
“說。”
“是她,青一!我家小姐罰秋蘭當日,她便拉著奴婢說小姐的不是,還詢問奴婢各種小姐在相府的事,後來府上便開始流傳謠言,所以青一就是造謠者。”
湘玉一通胡說,反正也沒人知道她說的是真是假,為了保全自己的屁股,她只能隨機挑個“幸運兒”。
“你胡說!殿下,奴婢沒有,不是奴婢造的謠!求殿下明察!”突然被指名的青一有些慌了神,不知湘玉為何要誣陷自己,急忙辯白。
但蒼白無力的解釋根本沒用,他最煩的就是處理這等雜事,也是此刻,似乎讓他意識到了府上要有個女主人來打理的重要性。
蕭靖珩捏了捏鼻樑骨,已失去了耐心,抬手示意管家來處理此事,自己便起身回了書房。
“湘玉說造謠者青一,你們其他人可有要替她辯白作證的?”
管家詢問著眾人,只見跪在地上的眾人無一抬頭說話。
青一本仍帶有些希望的雙眸瞬間變得黯淡無光,她知道自己要完蛋了……
“青一杖責五十以示懲戒,其他人都先下去,切記管好自己的嘴,明白自己的身份,不要再沒了規矩!”管家發著話,極具威嚴。
“不要,管家大人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眾人退下,只留青一一人哭著向管家辯白,然而並無用,就這樣平白捱了五十大板,行完刑,自己更是爬回的住所。
床榻之上,青一抹著眼淚,心中委屈至極,整夜難眠,第二日清晨天剛亮,她便拖著半殘的身子走至湘玉所處院落質問昨夜冤枉她的原因。
湘玉面對質問,心裡絲毫不虛,更別提有一絲一毫的愧疚,言語裡盡是囂張,這可把青一氣急,本想跟她拼命,卻不料湘玉絲毫不畏懼,還說出了自己即將被珩王納為妾室的訊息。
湘玉話說得大聲,附近的奴僕皆聽了去,雖有些難以置信,但轉念一想,湘玉平日裡雖囂張跋扈,但也是畏懼殿下的,這等玩笑就算借她十個膽子她也不敢瞎開。
“哼,怎麼,還想動手嗎?來吧,把我打傷了我正好去找殿下,我倒要看看你還有幾頓板子有命挨!”
“你!”青一氣急,卻不敢說話,更不敢和她動手,若珩王殿下真有意於她,她這次的衝動無異於找死。
家中還有病重的父親和年幼的弟弟需要她來養活。
無奈之下,青一也只好接了這黑鍋。
湘玉見眼前的青一敢怒卻不敢言,明明恨不得撕了她,卻又忌憚於她的模樣,心情大好,她就喜歡看別人怕她以她為尊的樣子。
“唉,這一大清早的就該吃了早膳四處閒逛一會兒,只可惜還有一筐衣服得洗,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