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瑾然想著,心中已有怒火,緩緩起身來至秋蘭面前,趁其不備快速出掌,不出她所料,秋蘭直接手捂胸口倒地,嘴角似乎還滲出了血。
“小姐,您這是……”一旁的千竹有些不明所以,這怎麼好端端地突然動起了手?
“那晚的黑衣人是你吧。”厲瑾然沒有理會千竹,直接蹲在秋蘭的身邊,單手捏起她的下巴俯視著她。
“你好大的膽子啊,竟敢用這等下三濫的手段,當真以為我不敢懲治你嗎?”
“我只是在幫小姐儘快完成任務。”秋蘭不否認,卻也絲毫不畏懼,她自小待在背後身邊,什麼沒見過?
“小姐怕不是已經忘了,還是說,小姐都將心思放在了別的事上……”
“你想說什麼?”厲瑾然聽了秋蘭的話,皺起了眉。
“娘娘給郡主準備的任務是嫁給珩王,並不是讓郡主來找生母的。”
厲瑾然和千竹聽言皆愣,她是如何得知的……
“郡主放心,我並沒有對娘娘透露出什麼不利於郡主生母的訊息,但若郡主還不把娘娘的旨意放在心上,那我可就不敢保證了。”
“你敢威脅我?”
“沒錯,我若不威脅小姐,就該是娘娘威脅我了,我雖只是賤婢,但也很惜命的。”
秋蘭看著厲瑾然,眼神犀利,依舊看不出有任何的畏懼之色。
比起惜命,她此時此刻更像是看淡生死之人。
“很好……”厲瑾然薄唇輕啟,心中已滿是怒意,她並不能確保自己能在北後之前找到母親。
如今厲寒辰為了自己來了南國,她身邊的人本就比原先又多了幾分危險,若是被她發現自己一直在暗中尋找母親,後果怕是不堪設想。
“出去跪著,沒我的命令不許起來!”厲瑾然站了起來,背過身命令著,這還是她第一次罰下人。
秋蘭倒也沒有不從,她雖是北後的人,但如今在南國,厲瑾然是她的主子,這主子要罰下人,她自是得受著。
只是這素來待下人親和的王妃突然懲治了下人,還是貼身婢女秋蘭,這讓王府上下都好奇了起來,就連蕭靖珩也有些忍不住問了旁人,可這原因卻無人知曉,瞎編亂造的倒是有一堆。
角落裡仗著自己就要被蕭靖珩納為妾室正偷著懶的湘玉從別人那兒聽得了厲瑾然此舉,頓時生出一計,此計便是敗壞厲瑾然的名聲。
先前她待下人確實比尋常主子要來得好,讓她沒能想到此法。
如今,可是讓她逮著機會了。
湘玉的執行力很快,此計一生,沒過多久,她無中生有的一番話便傳進了蕭靖珩的耳朵裡。
那話傳得難聽,大致就是厲瑾然在江府時便時常虐待下人,卻又老在人前裝作自己是個厚待下人的主。
若是旁人或許真會信了去,但蕭靖珩和時宇商尋三人自是不信的,厲瑾然的為人怎麼看都不是裝的。
對於此謠言,厲瑾然自也是有所耳聞,千竹聽了更是生氣,跟了郡主這麼多年,這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這般造謠。
“王妃娘娘,您要不就免了秋蘭的責罰吧,省得這謠言再被他們傳來傳去的,反正秋蘭姑娘也已受罰三日了……”
金玉銀玉見不得自己主子陷入輿論,想著免了秋蘭的責罰應該就不會再有人造謠了。
厲瑾然雖是第一次罰下人,但罰得也狠,畢竟沒從北後那兒少見識過。
此次一罰便是好幾日,除了飯點和就寢以外就是在外頭跪著,雨天也不例外。
“那怎麼行,犯錯受罰是應當的,小姐就算現在免了秋蘭的責罰,也根本就沒法阻止這些謠言,沒準還會生出新的謠言。”千竹在一旁說著。
厲瑾然聽著三人的你一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