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珩王府內。

厲瑾然看著桌上擺放著的各種補品,這是太子蕭靖言一大早命人送來的。

“我說珩王殿下,太子是如何知道我中毒了呢?”厲瑾然看著一旁黑著臉的蕭靖珩,幽幽地擠出一抹笑,咬著牙質問。

“太子知情又如何。”蕭靖珩沒好氣地說著,恨不得把桌上的東西全部丟出去。

“也是,對你來說確實沒什麼。”厲瑾然見他一臉無所謂,有些氣不打一處來,雖說蕭靖珩沒有理由幫她,畢竟於他而言,她才是敵人,但他們相處這麼久,怎麼也得有那麼一絲絲感情了吧。

蕭靖珩抬眸,察覺到了某人似乎有些生氣,他也明白她在怕什麼,無非就是身份。

蕭靖言在她初來那日也見過她。

“有本王在,你怕什麼。”

厲瑾然氣得本想離開,但聽見蕭靖珩得話有些微愣,她是聽錯了嗎?

“少瞎想,本王只是不想讓他順心罷了。”蕭靖珩見厲瑾然錯愕地盯著他,便明白她心裡在想什麼,急忙辯解。

不過,也的確有這方面原因。一個是絕對的敵人,一個是已被公認的珩王妃,讓他選,他當然選自己的王妃。

本處在錯愕之中,以為珩王轉性了的厲瑾然聽了此番話,不禁撇了撇嘴,她就知道自己想多了。

不久後,管家敲門走了進來,向蕭靖珩稟報樓娘來訪。

“讓她進來。”

厲瑾然看著蕭靖珩,不禁問:“樓娘來做什麼?”

“看你。”

“看我?”厲瑾然疑惑,她與樓娘不過一面之緣,倒也不用這般客氣……

樓娘進來後,同蕭靖珩客套了幾句,便將厲瑾然拉到府中的一處涼亭中,此處風景最佳。

厲瑾然看著對面滔滔不絕的樓娘,甚是疑惑,這樓娘輕輕鬆鬆便帶她來了此處,簡直是比她還熟悉這王府,看來此人與蕭靖珩關係非同一般啊。

“不知江姑娘身子如何?傷口可還疼?這蛇咬傷口雖小,但也是疼得狠,我先前啊也被毒蛇咬過,傷口疼了好些日子,後來一位友人送了我瓶膏藥,一擦便好,我今日把它帶來贈予你。”

樓娘說完,身邊的婢女便立刻將帶來得膏藥呈上。

“江姑娘可要聞聞,味道極好。”

樓娘將藥罐開啟,示意厲瑾然聞聞,可這藥即便是不湊近了聞,也依稀能聞到清香,十分好聞,卻也十分熟悉。

厲瑾然看了眼罐中得藥,有些疑惑,此藥竟與北國皇室得秘製藥如此相似,厲瑾然不禁對樓娘產生了懷疑。

此藥療效極好,據說是孃親當年所研製,一直傳用至今。

除北國皇室外,他人不可私藏此藥,除北帝外,誰也不可將此藥私自贈與他人,更何況一個南國茶樓的掌事。

“此藥確實好聞,謝過樓娘好意。”

“江姑娘不必如此客氣,當自己人便是。”

樓娘微笑,隨後又與厲瑾然閒聊了幾句便草草告了辭。

厲瑾然站在府門口看著樓孃的馬車遠去,這才鬆了口氣,她一向不喜與生人接觸閒聊。

“王妃娘娘,該用午膳了,用了午膳您還得喝藥呢,這樓娘也真是,您才好就拖著您聊這麼久的閒天。”

站在厲瑾然身旁的管家一臉不滿地看著逐漸遠去的馬車,言語中盡是對樓孃的不滿。

厲瑾然看著管家的模樣,著實有趣,南都她雖不屬,也處處充滿了危險,但王府內的下人卻各個待她真心。想到這兒,厲瑾然心中一暖,嘴角微揚。

用過午膳後,千竹端來了藥和蜜餞,厲瑾然就著蜜餞將藥喝下,自那場火災後,她便喝不得苦藥,一嘗苦味便會勾起曾經孃親哄她喝藥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