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玉心裡越想越是嫉妒,只不過是個來歷不明的私生女,怎的這般好命。

那撒了引蛇藥的花燈便也是因為心生嫉妒才起了歹心,想好好教訓她一番,結果差點把自己賠了進去。

虧得她蠢,若是自己也能取得珩王的寵愛,娶她當個側妃,那她豈不是有享不完的榮華富貴,哪怕後面不寵愛,也比一輩子當個伺候人的丫鬟強。

湘玉一邊想著一邊走出門扶江夫人找客房。

“你可知誰人要害你?”蕭靖珩見厲瑾然就此放過江夫人和湘玉,有些不解。

“知道……”江夫人和湘玉自她一進左相府便對她表裡不一,她又何嘗不知。

“所以為什麼這麼做?”

“我本就不屬於左相府,我不希望自己的到來影響他們原來平靜的生活,尤其是江夫人。”蕭靖珩既已知道自己並非左相私生女,便對他開誠佈公。

若是因為自己這個假的身份破壞了江左相與江夫人的感情,甚至讓江夫人受到了傷害,那她定會愧疚萬分。

蕭靖珩聽言,沉默不語,只是靜靜地看著她。

“你好好休息。”蕭靖珩落下一句話便起身離開,僅剩厲瑾然一人坐在床上疑惑地看著他離去的身影,她說錯話了?

許久後,蕭靖珩站在清風樓頂樓處的雅間內,樓娘穿著睡袍,兩眼惺忪地走了進來,不論模樣還是舉手投足甚是風騷。

“我說珩王殿下,這大晚上不睡覺來我清風樓,是想我了嗎?不怕王妃娘娘知道了吃醋?不會一會兒殺我清風樓來吧?”樓娘不怕死地調侃著,至於蕭靖珩為何來此,她當然心知肚明。

“少廢話,如何?”蕭靖珩皺著眉,似是已經習慣了樓孃的打趣。

“殿下果真還是打趣不得呢,唉,還是王妃娘娘有意思……”樓娘繼續說著,先前她每次這般,珩王皆是這副不可耐煩的模樣,甚是無趣,不像之前的江姑娘,這倆人性子倒也是互補了。

“既然知道那還不快說!”

“好好好,據坊間傳聞江姑娘只是個花城來的粗布丫頭,但依樓娘所見,江姑娘身上極具貴族之風,骨子裡帶的,他若真是個粗布丫頭,那她的生父生母也絕不簡單。”

蕭靖珩之前在前往清風茶樓前便聯絡了樓娘,讓她看看厲瑾然,畢竟樓孃的識人術在南國可稱第一,這麼好的機會蕭靖珩又怎會放過。

“沒了?”

蕭靖珩見樓娘停了下來,有些疑惑。

“……不,江姑娘身上似乎有些北方習氣。”樓娘神情嚴肅,若她沒看錯,那江瑾然的身份絕不簡單,也就意味著配合她的江左相也有問題。

“北方?”蕭靖珩聽言,回想起了自己與厲瑾然初次見面就是在北國邊境,也就是那時候民間便傳出了江左相有一私生女一事。

“不過這也沒什麼,畢竟現在南北兩國的人不在少數,沾染了北方習氣的人亦不在少數,至於其他的,還得殿下容樓娘再與王妃娘娘多接觸接觸。”

樓娘說著,想讓珩王放下戒心,畢竟這並非小事,若真只是單純染指習氣倒還好說,若真如她猜測的那般,那可就不好辦了。

也是因此,樓娘其實並未對蕭靖珩坦言,她所看到的並非一般的染指北方習氣,倒像是從小到大的耳濡目染,也就意味著江瑾然長在北國,但她的身上也的確有南國習氣,傳聞中也是生自花城,屬實不對勁。

對於厲瑾然一事,樓娘並不敢僅憑一眼便下定論,畢竟珩王疑心重,若是她猜錯或者誤導了珩王,那便極有可能傷害到無辜之人的性命。

蕭靖珩見樓娘所說有理,便也沒再瞎想,但也不敢鬆懈,畢竟北國潛伏在南國的密探絕不在少數。

“哦,對了殿下,樓娘為殿下和王妃